范进码完字、收了一堆推荐票带回家,母亲、妻子俱各欢喜。正待烧锅做饭,只见他丈人胡编,手里拿着一副大肠和一瓶酒,走了进来。范进向他作揖,坐下。
胡编道:“我自倒运,把好几个推荐位给与你这丢脸的扑街,这几个月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你字数也够了、推荐也推不动了、扑街也扑定了,下个月就安慰上架吧,我所以带个酒来贺你。”
范进唯唯连声,叫浑家把肠子煮了,烫起酒来,在茅草棚下坐着。母亲自和媳妇在厨下做饭。
胡编又吩咐女婿道:“你如今签约成了写手,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管的作者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前辈,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大?若是那些没签约的、只会骂人不敢自己写的,不过是平头百姓,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这就是坏了的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
范进道:“岳父见教的是。”
胡编又道:“亲家母也来这里坐着吃饭。老人家每日小菜饭,想也难过。我女孩儿也吃些。自从你这现世宝开始写扑街文,这几年,不知猪油可曾吃过两三回哩!可怜!可怜!”
说罢,婆媳两个都来坐着吃了饭。吃到日西时分,胡编吃的醺醺的。这里母子两个,千恩万谢。胡编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