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给我具体的说说吗?”公孙剑有些好奇的询问。
“首先吧,每人都有战马,全身从上到下都是锁子甲,还有些可能是校官的穿的是鱼鳞甲。腰间全都佩戴横刀,一部分人的腰间还挂着短弩,有些则带着骨朵(一种古代兵器,类似香瓜个头大小的小锤),而且每个人的战马上都有配有弓弩。长兵刃则各不相同,我看见有人拿的是马槊。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公孙剑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根据魏猛的描述对方使团随行的居然不是那种类似仪仗兵的队伍,而是真正的战兵,很可能是最强的那种。由此可见北方的公国和赵国确实实力非凡。
不过好在现在还顾不到那么远,可以安排赵长乐陆续的收集一些这方面的情报。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防着吴国。
果然不出公孙剑的意料,在他返回定西县暂住的时候,赵长乐的手下就传来情报,吴国军队调动频繁,显然是在做出击钱的准备。
三日后吴国大军出动,先锋人马直逼定西县。毕竟定西县和镇远关隔着只有一百里地的距离。吴军的先锋还是老熟人韩德伟,这次韩德伟十分的小心,一百里的路大军居然走了三天,这几乎可以用龟速来形容。因为韩德伟害怕公孙剑在使用上次的计谋沿途不断骚扰自己。
这次公孙剑出人意料的没有使用那些手段,反而是在定西县好整以暇的等带着对方的到来。现在的定西县城内集中了第二和第三师的全部兵力,外加定西县当地的民团一千余人和从临水县调来的后勤预备旅的一个团,总人数一万五千余人。
等到韩德伟带人到来,公孙剑直接开城门出兵列阵准备和韩德伟开战。这却使得韩德伟有些心虚。自己手下一万人的队伍,人数上并不处于劣势。可是公孙剑却敢正大光明的出来挑战。这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阴谋。
被公孙剑几次快要搞坏的韩德伟,如今面对公孙剑已经有些心理阴影了。面对公孙剑的主动挑衅吴军的先锋部队非但没有迎战反而后退十五里扎营。
站在城头上的公孙剑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道:“这个韩德伟算是废了。孙胜还用此人做先锋,这仗已经先输了三成。估计接下来韩德伟是不会和咱们接战了。这样也好,这几日大家加快城头和外围的防御工作,等待孙胜的大军前来吧。另外让老马每晚都带着人去骚扰韩德伟,我非让他今后到了晚上多失眠不可。”
一旁跟着的冯怀道笑了笑,捋着胡须道:“老夫虽然不太懂得行军打仗的事,但是以前看书中常说,水无定势兵无常形。看主公您用兵确真的是深昧其道啊!”
公孙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冯怀道笑骂:“老冯啊,你现在也学坏了。居然会拍马屁了。你要早这样会说话,那以前不早就出人头地了。何至于最后流落街头被我遇上。”
“哎!那不一样的。”冯怀道摇着头解释道:“有些事非不会,而是不能也。那些巴结逢迎的事也要看对方值得不知道。起码老夫这一生除了主公之外还没有佩服过什么人。”
公孙剑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冯,你这马屁还是连环的一个接着一个啊!哈哈哈……”
笑完之后,公孙剑严肃了一下神情看着冯怀道问:“说说吧,最近咱们西北三府的情况如何,另外什么事情要你跑来前线找我啊?”
冯怀道犹豫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公,各方面生产和民生都还算平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之前三府接受了不少上京城来的人,都是来报考官员的。而且不少都是和公家有关系的勋贵后代。这些人水平都不错,做事能力也很强。不过暗地里面这帮人却十分的抱团,而且据底下人反映,他们在当地暗中收拢有用的势力,属下怕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将来或许在咱们内部埋下不好的祸根。”
公孙剑听完冯怀道的讲述,皱起眉头沉思起来。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初勋贵的一员,可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而且之前为了维持住西北三府的局面,可以说公家也好还是上京城的那些勋贵们也罢都帮他出力不少。何况现在周国朝中勋贵一系又重新掌权。此时和对方翻脸还真不是时候。但是公孙剑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队伍中掺沙子的,尤其是挖自己的根基。他现在的一切,一是利用了自己前世的一些知识带来了商业和生产力上的变化,二是抓住了人心,尤其是光大底层老百姓的民心。可这个世界却到底还是那些世家豪门做主的时代。你别看百姓们拥戴公孙剑,可骨子里还是惧怕那些世家豪族的。尤其是宗族的力量即便是现在的公孙剑也不敢随意的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