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鹏心中一惊,与被绑着的闫雄不同,身为刑司衙外衙的执事,魏鹏很清楚,一般需要记录供词的,那犯下的事都不会小。
“难道大人是要给这熊岩定个重罪吗?”
魏鹏在心中嘀咕了一声。
当然,表面上他肯定是不敢违背公孙剑意愿的,于是赶紧恭敬的走出了刑讯室。
被绑在那里的闫雄自然不知道那纸笔记录供词的意思,他还以为这是正常的流程,所以,一直在那里喜滋滋的。
虽然说刚才他威胁了公孙剑,但是只要自己小心认错,再陪点银两,那公孙剑应该就会放过自己了。
正在闫雄幻想着的时候,那边魏鹏终于拿着纸笔,一脸肃穆的站在了公孙剑的身边。
见此,闫雄稍微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毕竟他感觉自己又没有犯什么大罪,用不着这么严肃吧?
“大人,您可千万别乱定我的罪啊!我就是敲诈了点银两,再说了这不是都还回去了吗?”闫雄可怜兮兮的看着公孙剑。
他希望公孙剑别真的让他蹲进去几年,他的事情虽然还没有传到永州来,但他自己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
那到时候自己可就真跑不掉了。
所以他希望用自己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公孙剑心软。
只可惜他却不想一想,倘若公孙剑是一个能心软的人,那他还会一来就给闫雄直接动刑吗?
“老实交代吧。”公孙剑眼皮也没有抬,蹦出了这么句话来。
其实,这是公孙剑给他挖的一个坑,就是想着再给他来一顿大刑,毕竟犯了那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想要好过,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管闫雄怎么回答,甚至把自己在郴州的案子都交代了,那公孙剑同样也不会放过他。
“大人,小的刚才敲诈了一下那小周菜馆的掌柜,五两银子,就这些了大人。”想了一想,那闫雄赶紧开口说道。
只可惜,公孙剑在听到他的话后,却不为所动,依旧是没说什么话。
见此,闫雄心中一颤,赶紧开口说道:“对了,对了,小的刚才冒犯了大人,希望您别怪罪啊!”
说完,闫雄抬眼偷偷的看向了公孙剑。
见他还是不说话,闫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赶紧开口道:“大人,小的愿意给刑司衙捐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
闫雄的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除了公孙剑之外,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五十两银子,换算成白眼,那可是足足五千两啊!
全刑司衙上下一百多口人,一年的俸禄还不到一千两,这闫雄竟然要捐给刑司衙足足所有人五年俸禄的钱。
他们怎么可能不震惊,怎么可能不意动?
所以,他们在震惊过后,赶紧用希翼的眼神看向了公孙剑。
毕竟闫雄这事情可大可小,加到一起,最多也就判个俩月的监牢。
而从小的方面上来讲,勒索的钱已经还回去了,只要日后好好赔礼道歉,那么这件事情也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当然,最终这些还是要看公孙剑的意思,毕竟刚才闫雄可是有袭击朝廷命官的嫌疑啊!
如果公孙剑要是追究此事,那么闫雄肯定要进去几个月的。
可若是不追究,那闫雄就会捐给刑司衙五十两黄金。
这种怎么算怎么不吃亏的生意,在场的刑司衙所有人都希望公孙剑能答应下来。
毕竟这闫雄虽然说名义上是捐给刑司衙,可是最后这笔钱肯定是要入刑司衙的小金库的。
到时候,年底颁发奖金,这五十两也在其中。
正是因此,想着年底多拿点钱的众人,自然不希望公孙剑拒绝了。
只可惜,被众人用希望之光看着的公孙剑却摇了摇头,冷哼一声,“闫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代出来吧,不然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那边,听到公孙剑叫他的真名,闫雄脸色变化了好几下,随即赶紧说道:“大人,小的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这闫雄倒也聪明,没有去提姓名的事情,毕竟如果公孙剑要是叫错了,他提醒了一下的话,很有可能会让这个在琳琅郡被称之为铁口神断的公孙剑给察觉。
所以,相比起纠结名字的问题,现如今他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出去。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冷笑两下,公孙剑死死的盯着那边的闫雄。“我想,郴州的事情不用我再来提醒了吧?”
“郴州!”
见公孙剑突然提到隔壁的郴州,刑司衙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现在办的是刚才闫雄涉嫌刺杀公孙剑的事情,可公孙剑怎么提起郴州了?
这里难道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吗?
一时间,刑司衙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等等,闫雄,你是闫雄!”
突然公孙剑身边的魏鹏眼睛睁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闫雄。
“魏执事,闫雄是哪位?”他身边的一位今晚值班的执事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仅是他,其他的几位在刑讯室的衙役同样也是好奇的看着魏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