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常遇春来,李伯升毕竟年纪要大一些,这体力,自然不如常遇春,二人斗了不到四十个回合,李伯升便有些吃不消,挥舞长枪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常遇春瞅准机会,一枪便抽在李伯升后背。
这一枪,势大力沉,竟然抽的李伯升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见李伯升受伤,围拢在李伯升身边的亲兵不管不顾,朝着常遇春围杀过来,拼死将李伯升救出,带着李伯升逃回了湖州城。
看着李伯升被人救出,常遇春如何肯罢休?带着将士尾随李伯升大军,奋力廝杀,但可惜的是,还是晚了一步,等冲到湖州城下时,湖州城门,已经被紧紧闭上,让李伯升顺利逃回了湖州城。
常遇春这一枪,势大力沉,回到湖州城的李伯升,是大口大口吐血,面白如纸。
看到李伯升被打成这幅模样,湖州将士,都聚拢在了李伯升身边,一个个面色悲戚,看到这一幕,李伯升知道,自己这一败,湖州守军的士气,算是跌落到了低谷。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将校,李伯升叹息一声道:“派人向姑苏求援吧,若援军再不来,湖州城,恐怕就守不住了。”
说完这话,李伯升又道:“诸位,湖州对咱的重要性,相信各位都知道,咱们身后,便是父老妻儿,要是湖州被攻破,有什么样的后果,相信各位都清楚,我李伯升恳请诸位,无论如何,都要等到援军到来。”
听李伯升说的凄凉,众将也不好让躺在床上的李伯升失望,都默默点头,一个个出了李伯升房间,去给将士大气,加强自己的防御区域。
湖州离姑苏,并不算太远,不到两天时间,李伯升的求援文书,便摆在了李伯升桌案上。
得知湖州告急,刚刚逃回姑苏,惊魂未定的张士诚立刻召集张士信、李伯清这些人商讨对策。
得知李伯升被常遇春重伤,张士信急了,他之所以敢带着大军返回姑苏,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李伯升是姑苏名将,即便没有援军,守住姑苏,应该问题不太大,如今听说李伯升吐血三升,哪里还能坐得住?
立刻拱手对张士诚道:“这徐达围困湖州,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灭了咱们,咱们千万不可大意啊!
不如,我领兵去湖州,无论如何,都要确保湖州不失,若是丢了湖州,这徐达长驱直入,姑苏,恐怕不保啊!”
听了这话,张士诚是眉头直皱,说实话,他对守住湖州,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自己的五万大军,被常遇春一把火烧掉,此事儿,已经成了张士诚噩梦,每次想起,都汗流浃背,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想听到徐达、常遇春这些人的名字。
但张士诚也知道,自己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正要下令让张士信前往湖州,援助李伯升,便在这时,丞相李伯清站了出来,开口说话了。
李伯升沉声对众人道:“诸位,应天义军如今兵强马壮,兵锋正盛,根本不是咱们想要抵挡,便能抵挡的住的,如果硬拼,只会让咱姑苏元气大伤,得不偿失。
即便是士信前往湖州,恐怕,也没有必胜的希望吧?
况且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啊,若假以时日,湖州城,还是会被攻破,不如,咱们派使者前往应天,与公孙元捧求和,若能通过谈判,暂熄刀兵,那咱们便有了喘息之机,只要缓过这口气,那咱们,便能做长远打算。
这公孙泓,占据诺大地盘儿,恐怕元廷也不会看着他无限制的壮大,等元廷回过神来,必定会派重兵围剿公孙元境,等元廷与公孙元境打的两败倶伤,就到了咱们冲出东南,一统天下的时候了。
忍一时,姑苏风平浪静,若硬打下去,恐怕姑苏不保,咱们姑苏义军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化作泡影。”
听了李伯升这话,张士诚长长出了口气,李伯清说的没错,硬打下去,对姑苏义军,确实是没什么好处,说不得,到手的富贵,还会白白便宜公孙元琼。
深吸口气,张士诚对李伯升道:“丞相说的没错,这徐达、常遇春,如今兵锋正盛,硬抗,确实不是个办法,若能通过谈判的手段,暂时言和,对咱姑苏来说,确实是个好事情。”
说完,大殿内陷入沉默,很显然,众人都不太愿意向公孙元琼低头,想当年,公孙元境只是个一名不文的晚辈,谁成想,这才短短几年,竟然会压得他们这些人闯不过气来,可若让他们出战对抗公孙泓,他们又没有这个勇气,毕竟,这么些年富贵日子过下来,说也不愿意再过那种刀头舔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了。
能站在张士诚大殿中的,哪一个不是富甲一方,身价巨万的富豪,这时候让他们拼命,真的是为难他们了。
见大殿气愤压抑,张士诚便笑着道:“求和,只是一时无奈之举罢了,等咱们缓过这口气,再找公孙泓算账也不迟,这事儿,就这么定吧!
丞相,这求和一事儿,非您莫属,还得麻烦您,不辞劳苦,走一趟应天,与那公孙元捧说明厉害关系,促成此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