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良弼、张良辅兄弟进了径州,徐达如何会放过他们?立即派俞通源、傅友德、公孙亮祖、顾时四位大将,攻打径州城。
在与廖永忠遭遇时,张良弼、张良辅兄弟,便折损大半人马,如今又被四位名将困在径州城,张良弼、张良辅兄弟只能死命抵挡,是苦不堪言。
无论是张良弼,还是张良辅都知道,若不能从径州突围出去,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如今,俞通源、公孙亮祖四人,将径州四个城门团团围住,根本不给他们生路,怎么办?
思来想去,张良弼决定向身在宁夏的扩廓帖木儿求援,希望扩廓帖木儿能看在自己对大元忠心一片的份儿上,能帮自己一把,于是,张良弼趁着夜色,把人从泾州城墙上吊下去,让给扩廓帖木儿送信。
结果很不好,被送下泾州城头的使者,在天亮后,便被公孙亮祖他们的巡逻队逮捕,被押到泾州城下斩首示众。
见无法出城给扩廓帖木儿送信,张良弼、张良辅兄弟没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扩廓帖木儿身上,希望扩廓帖木儿的探子,能探明泾州的情况,发兵来救自己,虽然这样的希望很渺茫,但有希望,总胜过没有不是?。
如今,张良弼、张良辅兄弟二人的处境很不妙,外有俞通源、公孙亮祖等人虎视眈眈,内部,又陷入粮荒。
这径州,当初被徐达打下之后,便将府库中的粮食充做军粮,被大军押走,进了径州,张良弼这才发现,径州城竟然如此困顿。
徐达之所以敢把泾州收刮干净,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如今已到秋天,新粮马上就要下来了,径州百姓,并不缺粮,只要把城外的粮食收割回家,坚持到明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徐达的想法没有问题,可现在,泾州城被围困,泾州百姓根本出不了城,怎么收割粮食?
短短几日,径州城内,便饿拜遍野,开始人吃人,张良弼兄弟见状,是头皮发麻,若再这样下去,径州,必将变成人间地狱,可出城投降?自己一定会被徐达斩首,张家兄弟,陷入两难境地。
便在这时,城外的明军,朝径州城内的百姓喊话了: “反叛的,只有张良辅、张良弼兄弟二人,其余人,皆是良民,无论是谁,只要能生擒张良弼、张良辅兄弟,赏金千两,若拿着二人人头出城献给大明,赏金五百两,若有人打开城门,让大明军队进城,赏金一百两。如果跟着张良弼、张良辅兄弟负隅顽抗,城破之后,绝不留情。”
听到城外明军的喊话,径州城内,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张良弼、张良辅兄弟二人的军卒,都红了眼,这吃人肉的滋味,可没有那么好受,况且,径州城内的人吃完了怎么办?难道吃手下士卒?
泾州,地处甘肃偏僻之地,并不是一座大城,百姓,也没有多少,能让他们吃几天?况且,就算自己跟着张家兄弟死守泾州,泾州百姓若是不愿意,帮着明军捣乱,自己这帮人又能守住多久?到最后,泾州城,还不是要被徐达攻破?
一支吃人的军队,大明王朝如何能够容忍他的存在?此刻投降,还与活命的机会,若是等明军攻破城池,那就必死无疑啦。
越想,张良弼手下万户挥使姚暉与儿子姚平便越是心惊肉跳,别人怎么想的,他们不清楚,但他们父子,是绝对不愿意跟着张良弼、张良辅兄弟活活饿死,或者将来城破,被明军杀死。
忠于元廷,可以,但此事儿,必须得有一个限度,不能无原则的忠诚不是?
于是,姚暉派人去请张良弼、张良辅兄弟,说是西城城墙快要塌了,让张家兄弟过来看看,究竟该怎么修缮。
张良弼不疑有他,立刻带人前往,结果一上西城城头,便被姚暉、姚平父子砍死,砍死张良弼后,姚暉立刻打开城门,放明军进城,径州城破……灭掉张良弼、张良辅兄弟后,徐达继续向平凉府挺近,结果向前没多远,公孙元捧的旨意,便到了徐达军中,看完公孙泓的圣旨,徐达是眉头紧锁,原因很简单,这元廷集结了三路兵马,开始反攻大明。
丞相也速,是南路元帅,领兵十万,从辽东出发,入侵蓟州;孔兴同脱列伯为西路元帅,领兵十万,从云中攻雁门;姜文靖为中路元帅,统兵十万,攻打居庸关。
照公孙泓的意思,是要徐达镇守山西、陕西沿边地界,防止扩廓帖木儿趁机攻打已经到手的地盘儿,然后抽调李文忠和常遇春二人,统兵十万,去抵挡元廷入侵的三路兵马。
这元廷三十万兵马,三路反攻,确实不容小觑,况且,还有一个扩廓帖木儿虎视眈眈,虽然徐达很想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灭了扩廓帖木儿再说其他,但居庸关危急、雁门危急、蓟州危急,他也只能暂缓自己的进军策略,先保住这三个地方再说。
于是,徐达传令,让公孙文忠、常遇春二人进了自己军帐,跟着二人说明眼下的局势。
听完徐达述说,常遇春便皱着眉头道:“元廷三路南侵,每一路,都是兵强马壮,咱们该先救哪里,再救哪里?”
常遇春说完,公孙文忠便皱着眉头道:“我觉得,孔兴与脱列伯二人进侵山西,有徐元帅在,山西应该不会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