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古灵儿便去了公孙楚那里,公孙剑则在小院开练,养了这么些天,好的也差不多了,不练浑身难受。这回来家,还是拿上了顶门棍,毕竟镔铁棍太显眼,不如顶门棍方便。
正舞的舒爽,就见公孙望阁蹬蹬瞪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崔玉堤。
“诶呦,老四啊,你还在这耍什么棍,赶紧去新房啊,大撒钱呢。”
公孙望阁说的气急败坏,好像那钱花的是他的一般。公孙剑一看他这般模样,大为惊奇。
“三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唉,我不是想起你来了么,怎么样,哥哥对你好吧,上回你坑了我一把,我也不计较了,谁让咱们是亲兄弟呢。”
公孙望阁一脸的笑意,顺手又从石桌上拿了两块酱肉吃。公孙剑哪里肯信,转头问崔玉缇,崔二公子叹笑一声道:“这确实是,不过却是一帮下人们讨赏钱呢。”
“哦,好你个公孙老三,敢耍我。”
公孙剑拿起顶门棍来便要打,公孙望阁嘿嘿一笑,跳到了一旁,笑道:“看你这不识逗的样子,嘿嘿。”
“咦,你转了性了,见着钱也不往上冲了?”
公孙望阁咳嗽一声,正了正衣裳道:“那是以前,如今爷们也快成亲了,自然做不得这种丟人的事了。”
嗯?成亲?公孙望阁看了眼崔玉缇,崔玉缇把俩人拉进了屋里,道:“公孙三哥要纳了毛盼儿,你也知道,那个呵呵,我是自然没问题,这不三哥怕你抖出去纳不成了,这才叫上我来说和说和。”
“哦,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把那玩意娶回来,疯了吧。”
公孙望阁笑道:“看你说的,毛盼儿有什么不好,你还小不懂,嘿嘿。”
公孙剑撇撇嘴,道:“好好好,你们要作死我也不拦着,不过这封口费么?”
“好说,好说。”
公孙望阁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来,怕不下五十两,放到了桌上,然后笑道:“怎么样?”
“我日,你发财了?”
公孙望阁笑着不说话,崔玉缇脸上讪讪,公孙剑一看,明白了,指定是公孙老三给他擦了什么屁股了。
“成,这点小事算什么,谁让咱们是兄弟不是。”
公孙剑将银子揣好,起身要继续练,公孙望阁又笑道:“得,正事办完,咱们也别闲着了,赶紧去新房吧,一会该没了。”
好么就这么点出息,刚说的就当放屁了。公孙剑和崔玉缇都摇头不去,公孙望阁叹道:“一看你们就不是过日子的人。你们不去,那我去了啊。”
“去吧,去吧,多捞点,成家过日子可花钱了。”
“那是。”
公孙望阁一溜小跑出了门,公孙剑笑了两声,问崔玉堤道:“拿啥讹的,讹了多少?”
崔玉堤干笑两声,道:“不瞒你,整整二百两,毛盼儿有了。”
“啊,”公孙剑大吃一惊,叫道:“难道老三要喜当爹?”
“哪有,已经流了,唉,也是我不谨慎,要不是有公孙老三接盘,恐怕就像你说的甩不脱,以后可有的好看了。”
公孙剑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没辜负你姐的银子。”
“嘿,你可真是钻钱眼里了。”
说到这,公孙剑眼珠一转,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
公孙剑嘿嘿一笑,又不说了,崔玉缇指着他无奈摇头,从袖子里拿出十几两碎银来,道:“身上就带了这么多,不说我就不听了。”
“成,多少都是情谊不是,你附耳过来。”
崔玉缇连忙凑过头去,公孙剑小声道:“这两天看好你媳妇,小心被拐了。”“啊,出什么事了?”
崔玉缇大吃一惊,说自己媳妇,那指定是指公孙姝啊,难道又有人要跳出来抢生意?曹子明?不应该啊。
“嘿嘿,话不能多说,总之你注意些,有条件就寸步不离就是了。”
“真不能说?”
公孙剑十分万分肯定的告诉他,真不能。崔玉缇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那便多谢兄弟了,我赶紧回去看着点,回见。”
说完,迈腿就走,刚跨过半个院门口,公孙剑又叫道:“那个真是你的?”
“诶呀。”
崔玉缇噗通一声绊了个狗吃屎,爬起身来指着公孙剑叫骂了一句,扭身跌跌绊绊的跑了。
晌午时分,古灵儿回来一趟,公孙剑问起新房那便如何了,古灵儿说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公孙楚还有些病恹恹的,冯氏说冲冲喜正好,宋姨娘也没说什么。
公孙剑点点头,看来晚上的喜宴要注意了,有事可能就在那时发生,叮嘱古灵儿别一个人做事,干啥也多叫几个,古灵儿笑着答应了。
等到了晚间,公孙家大宅张灯结彩,虽然没有请外人,可光自家人也不少。前后摆了两桌,男女各一。
等席都开了好一会了,还不见曹子明出来,冯氏让人去看,回报说是在大姐儿房里呢,一会就出来。公孙守道捋着胡子笑道:“子明还是不错的,咱们就再等等,让他两口子多说两句。”
又等了片刻还没出来,冯氏在屏风后头说道:“先开吧,不用等了,待会小灶上给他做些便是。”大家伙这才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