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当初便是在沧浪大陆历练的,他跟面前这个叫做司骋的男人极有可能是认识旳。虞凰便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司骋:“司骋大人,难道你认识我父亲?”
“哼。”司骋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过来问虞凰:“你怎么会姓虞?”
虞凰抿紧了唇。
从司骋这话来看,他似乎知道自己本该姓什么。
虞凰笑了笑,也反问司骋:“我不姓虞,那该姓什么?”
司骋高深莫测一笑,他说:“小丫头,你骗别人也就算了,你骗不到我。你这双眼睛,跟你娘简直像极了。”司骋语气肯定地说:“你就是殷明觉的女儿吧。”
虞凰:“”
靠。
这人还真认识她父亲。
虞凰微微一笑,刚想否认,就听见司骋说:“当初你妈生你时难产导致元气受损,生命垂危。你爸爸只好将你托付给我,带着你妈去海神族龙神宫疗伤。那会儿你像个猫崽子,瘦巴巴的,不肯吃不肯喝,成天就知道嘤嘤嘤地哭,我为了哄你,还特意跑去给你抓了一头白色的伴犬兽。后来有伴犬兽挨着你睡,你就不哭了。”
“怎么,这些事,你爸妈都没跟你说过?”司骋颇有怨气。他是真没想到,殷明觉那狗东西竟没有跟孩子讲过他的事。
听到伴犬兽这个细节,虞凰就有些相信司骋的话了。
可虞凰对司骋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与父亲究竟是敌是友,她自然不会蠢到主动公示身份。
虞凰摇了摇头,告诉司骋:“您搞错了,我不是明觉帝师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对他充满了崇拜之心的后辈。至于眼睛,天下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人长了相似的眼睛。”
“你骗谁呢!”司骋点了点虞凰的眉头,他说:“你身上有那头伴犬兽的气息,你就是殷明觉的女儿。”
虞凰眉头一挑,这次是真的觉得诧异了。“伴犬兽的气息?”
“嗯。”司骋点了点头,告诉虞凰:“那伴犬兽野性很大,我为了防止它伤害你,便将它的一滴血液融进了你的眉心。”司骋右手从虞凰额前轻轻地拂过,虞凰便察觉到有一股无形却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吸走她眉心中的东西。
很快,一滴鲜红色的伴犬兽的血液,便从虞凰的眉心肌肤中冒了出来。
司骋盯着那滴血液,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你看,我就说你是殷明觉的女儿吧。”
虞凰:“”
证据确凿,这下虞凰是无法再否认了。
“小凰儿。”知道虞凰是殷明觉的女儿后,司骋对她的称呼都变得亲昵起来,他说:“你真的不认识我?你爸爸难道就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这不应该啊。”他司骋在沧浪大陆好歹也算是个人物。
他与殷明觉本就情同手足,是结拜兄弟,殷明觉不该连提都不曾对女儿提过啊。
再说,明知道虞凰就要飞升去大世界了,殷明觉更该跟虞凰提起自己的存在。那样,若是虞凰恰好飞升到了沧浪大陆,也有个依靠啊。
殷明觉这狗男人果然不靠谱啊。
妄他这二十年里,还经常想念他呢。
现在看来,满腔思念是喂了狗。
虞凰问司骋:“司骋大人,你与我父亲很熟悉?”
见虞凰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司骋心里无比窝火。
堂堂沧浪大陆时空管理局的局长大人的脸上,竟露出了恼怒之色来。
司骋没好气地骂道:“废话!老子从入校第一天就跟他认识了,咱俩可是同宿舍的兄弟。他追你娘那会儿,还是我帮忙出谋划策的,否则就他那榆木疙瘩脑子,能追到妖女?毕业后,他俩结婚,我也是证婚人。就连你喝的第一口奶,那也是我亲手兑的!再说,他那好徒弟姬临渊有次得罪人差点被人给杀了,也是老子不顾一切跑去救的人。”
“我为殷明觉做了这么多,那狗东西都没跟你提起过我?”司骋只觉得不可思议。
虞凰听见司骋发的这些牢骚之言,终于相信他与父亲是关系亲密的好兄弟了。
虞凰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司骋大人,并非我父亲不识好歹,不在乎与你的兄弟情谊。我父亲根本就没有机会同我讲他与你的故事,因为他在二十五年前,便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