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锏这种东西可以当军刺用,锏锋可以破甲,敌将不敢怠慢,手持锤矛格挡。
田星是真正的练家子,手疾眼快,钢锏又收了回来,敌将挡了个空。钢锏在空中划了个弧形,抡圆了,向侧后方拍去,在两马错镫的瞬间,一锏抽在了敌将的后背上。
敌将被抽下马,吐血而亡。田星右手一勾,皮索发力,钢锏又回到了手中,左手勒马,大喝一声,“敌将已死,哪个敢来再战!”
这一声大喝声震四野,敌军此时已经伤亡过半,见敌将阵亡,终于崩溃了,拨马四处乱跑。
蔡南山一挥手,属下吹起冲锋的号角,步槊兵端着槊发起了枪阵冲锋。敌军没有了阵型和指挥,一片混乱,都找不到逃跑的正确方向,纷纷被刺于马下。
田星又用钢锏抽倒一人,大喝一声,“降者免死!”
跑到外围的敌军往西南方向的山谷跑去,来不及跑的犹豫了会儿,终于开始有投降的。
这一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敌军伤亡六百多人,投降了二百多,有一百多人追之不及,逃进了西南方向的山间小路。
大月氏这边重骑兵来的时机非常好,从敌军侧翼杀入,损失很轻微。步兵则损失惨重,长槊兵牺牲了八十多人,跳荡兵死了二百多,只有六十多个活了下来。
敌我战损比是二比一,战斗相当惨烈。当然敌人败了,被俘的也算损失的话,结果还好看些。
步兵承受了敌人最猛烈的攻击,遭受了最大的损失,结果杀伤敌人最多的却是来摘果子的重骑兵。
田星阵斩敌军大将,威风八面。相对来说,打仗中规中矩,稳妥可靠的蔡南山,就不显得那么耀眼了。
战斗结束,小帅带着部下过了河,田星跳下马来,和小帅拥抱了一下,“五弟,你来得正好,看哥哥我杀敌给你看。”
小帅大笑,“三哥果然是大将军八面威风。”
小帅并没有忽略蔡南山,走过去拍拍蔡将军的肩膀,“蔡将军兵练得好,稳如泰山,有大将风度。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堪称我军的中流砥柱。”
蔡南山并不多言,躬身抱拳,“愿为大都护效死。”
剩余的跳荡兵去打扫战场,看见伤重的敌军直接补上一刀,战场上充满了血腥气。
小帅叹了口气,“打仗不是请客吃饭,跳荡兵的损失有点儿大啊。”
蔡南山还没有回应,田星摇摇头,“他们就是炮灰,专门用来牺牲的。
这些跳荡兵都是以前俘虏的来打草谷的大食兵。愿意当跳荡兵的,战斗立功可以赎罪免死,成为附庸部队。否则他们手里沾满了大夏人的鲜血,是要在青金石矿里累到死为止的。
与其累死,不如搏一个九死一生的机会,比如这剩下的几十人,就摆脱了罪犯身份了。
战斗难免有战损,损失跳荡兵对咱们是最合算的了,这些炮灰部队被四弟起了个形象的名字,叫‘撞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