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陈到回来复命,道没有捉到老道士,许是早料到不妙,逃之夭夭了。高顺虽然忿恨,却又冷静下来,与陈到道:“此乃敌方细作,我军当加强安全防范,特别是城内医学馆那儿,你要多派人保护,那些医者可都是宝贝;城中学校等各处重要场所,要多派人巡查,务必不能让这些细作在彭城兴风作浪。”陈到领命,即领陷阵营与城中守军一起严防城池安全。想了想,仍觉不妥,便提笔写信,使人交给吕布,提醒他注意城池治安和严防利用身边亲近之人刺杀投毒。吕布府中虽有秦宜禄等侍卫,但绝对防不了绝顶的刺客,纵然吕布武技天下第一,但吕雯可不会武功,值此大婚之际,不可出任何意外。吕布接信,即调三千亲卫入府外守卫,任何入府之人都要严加盘问。高顺收到回信才心中安定。吕布、吕雯这时都不能出意外。</p>
当夜无事,次日一早,高顺差人去小沛请太史慈过来。凌娇早早起身,与丫环小红一起,做好早点叫老夫人、高顺、张仲景来吃。凌娇性格十分要强,经过昨晚一番表白,今日脸上强忍着不显异样,但目光总不敢与高顺相碰,只有等到高顺视线投到别处时才去看他。丫环小红发觉凌娇的模样,不觉掩嘴偷笑。女人最是敏感,凌娇对高顺是什么感觉,小丫头早就感觉出来了。</p>
吃罢饭,过得半个时辰,太史慈便匆匆赶来,见了高顺,便道:“二弟,你急差我来,可是何事?”高顺先不答话,而是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对张仲景道:“此即我义兄也,还望神医看看。”太史慈奇道:“二弟,我可没病。”高顺笑笑,道:“你就听二弟一言,好生坐在这里。”张仲景走了过来,道:“高将军对你甚为看重,故尔令老夫替你把把脉,将军勿需奇怪。”太史慈瞧瞧高顺,又瞧瞧老母,后者朝他点点头,便即顺从道:“老医生,你要看便看吧。”</p>
张仲景在他对面坐下,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再又叫他伸出舌头来瞧了瞧,再叫他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然后又令他解开上衣,在他胸口上按了按,再蹙着眉头想了一会,道:“太史将军幼年大病,乃至服药过猛,伤了肺腑。”太史老夫人惊道:“哎哟,原来我儿真有隐疾。”太史慈道:“老医生,你又怎知我伤了肺腑,可我觉无事呀!”张仲景道:“每逢阴雨天,你是否觉得难以喘气,胸口闷痛?”太史慈道:“不错,老医生所说不差。”张仲景笑道:“这便对了。”太史老夫人责怪道:“我儿即有隐病,为何不告诉老娘耶?”太史慈道:“我想这不是什么大病,故不想令母亲担忧。”老夫人道:“我儿,若不是顺儿岂不要瞒我一生?”高顺道:“义母大人歇怒,既然隐患已经查出来了,神医自有办法医治,倒勿需再担忧了。”</p>
张仲景道:“不错,我开一方子,太史将军早晚煎服一次,需服一年,则病可痊愈。”说完,让高顺取来笔墨,提笔写下方子。高顺即让凌娇出去照方抓药,他城中近来可是医者云集,自有大批药店。</p>
查出了太史慈的隐疾,高顺甚为高兴,当即待凌娇将药抓来之后便煎了一副令太史慈喝下,再才给他方子让他回去,嘱咐日后务必依方子喝药,太史慈无奈答应,这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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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与张仲景前往城中医馆,那儿医者云集,交流各自的经验者有之,整理医书者有之,抄录各种方子者亦有之。张仲景大名鼎鼎,在医学界如泰山北斗一般,甫一进去表明身份之后,便受到众医者的追捧,宛如那后世明星一般,倒将高顺挤到一旁去了。高顺无奈笑笑,这些医者都是他日后建了医院之后的坐诊医生,更是他传扬中华医术的基石,当然不会和他们争挤,退到一旁,将这里交给他们这帮医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