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失容看清驾车之人时,不禁笑了,“这么巧?秦副执事,我们又见见面了!”
驾车的人竟是老熟人秦怀恩。
秦怀恩瞪大眼睛望着花失容,一脸不可置信状,“老祖所说的尊贵之人,就是你?”
“不行啊?”
花失容指着他的那张老脸,“半年前,你还是我的一名属下,转眼就不正眼瞧我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有些意外。”
秦怀恩老于世故,自然不会因此与花失容争论,尴尬一笑,“秦队正,请上车吧。”
“细柔姐姐可曾回来?”花失容问道。
秦怀恩回答道:“细柔那丫头,跟随族内其他女子弟,忙着迎接那些前来贺喜的女性宾客,那欢腾劲,疯疯癫癫的,一天到晚也难得见上一面。”
“看不出来。”
秦惊岷轻声一笑,“小旭已认识不少家族子弟了。到时候,你们这些小辈,可得多亲近亲近,彼此间也好照应。”
兽车离开云梦区,驶向天宝府内城,小雕撒腿奔跑,跟在后面。
兽车上,花失容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问道:“秦叔,上次我来天宝府购买火油,听说唐氏的多个‘听荷轩’被人打劫,洗劫一空,此事后来怎么样了?”
“说起此事就解气!”
秦惊岷一拍腿,开心地哈哈大笑,“我看,跟几年唐氏的‘听荷轩’被烧事件一样,也是无头公案,查无头绪。”
行事凶徒就在面前呢,唐氏上哪查去?花失容心想。
“当真是天道有轮回,哪会放过谁?”
秦惊岷感慨一声,“做人嘛,不要造孽太重,否则,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不,报应就来了!”
秦怀恩忍不住问道:“唐氏那么一大世家,实力强大,耳目众多,怎么就查不到凶手呢?”
秦怀恩虽然在驾车,听到花失容跟秦惊岷在闲聊,便也倾耳侧听,他在秦氏一族中是旁系,地位并不高,否则,武师境的他,怎么会接受驾驶兽车的差事?
“怪就怪在这里。”
秦惊岷闻言笑道:“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自从上一次被火烧之后,唐氏族人的强横作风,已收敛了许多。
此次仍然被盯上,显然,这些年,唐家得罪了一个不该惹的魔头,人家上门寻仇来了。”
花失容满头黑线,谁是魔头呢?你才是魔头,你们全家都是魔头呢!会不会说话啊?
“后来呢?”花失容问道。
“气急败坏呗!”
秦惊岷轻笑一声,“这次‘听荷轩’被洗劫一空,唐氏损失惨重,唐经天急红了眼,到处乱咬人,居然咬到七叔头上。”
唐经天是唐氏一族的老祖,连他都跳将出来,看来,花失容上次的洗劫,真的打得唐氏感觉疼了。
“七叔?”花失容皱起了眉头。
“你该叫七爷爷。”
秦惊岷瞪了花失容一眼,接着笑着解释,“七叔是家族中阵法水平最高的长辈,一辈子浸淫阵法,人称阵痴。”
花失容知道“七叔”是谁了。
“七叔”就是秦否机,在营救被困峰回岭的易水营时,花失容就跟他通力合作过,是个精瘦的老头。
“此事我听说了。”
秦怀恩笑道:“唐经天急赤白咧的上府上讨要说法,要七叔交出凶手,当时,老祖并不在府上。
当老祖听到消息赶回来后,对峙起来,两位老人火气都很大,差点就打起来了,还好,任城主赶来劝住了。”
“‘听荷轩’被劫掠跟七……爷爷有何关系?”花失容问道。
“同一天晚上出事的,还有天地门。”
秦惊岷笑呵呵地道:“天地门的总部被人一把烧了个精光,收藏在地下室中的财宝也不翼而飞了。
地下室的入口处布置了一个三级的阵法,但阵法完好无损,你们说怪不怪?”
花失容苦笑道:“所以,唐经天就怀疑是七爷爷做的?”
“七叔的阵法水平,在天宝府是首屈一指的。”
秦惊岷自豪地道:“唐经天自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七叔了,偏偏那天晚上,七叔有个聚会,有许多人出面做证,七叔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花失容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倒让唐经天怀疑到秦否机的头上。
不过,这瘦老头借营救易水营之事,寻敲诈之实,着实应该让他吃点苦头。
三人一路闲聊,一路进入天宝府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