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座中的秦府的一名中年人走出来,生拉硬拽地将秦小蒙拉出大厅。
望着愤然而去的秦小蒙,花失容心中很是不爽,无辜被唐府的人当了一回枪使,花失容对唐府的观感更差了。
先前,出于报复,两次对唐府的“听荷轩”下手,让唐府损失惨重,花失容对唐府的愤懑之意已消减了许多。现在看来,可恶之人的可恶之处,并不会随着报复而有所收敛,只会变本加厉。
花失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自秦还瑞的身后走出来,然后,花失容朗声道:“老祖,若是回归家族之后,天天尽是面对这样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小旭还不如不回。”
说罢,花失容就往厅外走去,走到厅门口时,突然停住身形,回头望向唐经天。
“你也是老祖级人物了。”
花失容的话一点也不客气,“格局怎么就这么小呢?一女嫁二夫的事儿都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龌龊的事做不出来?难怪‘听荷轩’会两次遭劫,不是没有道理的。”
唐府之人脸色大变,唐经天冷哼一声,一股澎湃的凛冽气势猛地袭向花失容。
一时之间,大厅之内威压重重,风云变幻,众人面色大变。
花失容就势后退。
这时,秦还瑞轻轻一顿脚,大厅之中顿时莫名地生起一股旋风,如潮般卷向这股凶猛的气势。
同时,秦惊岷的喝斥声响起,“小旭,不得胡说!”
武君境大能的一怒,非同小可,翻江倒海,血雨万里。即便,花失容料到秦还瑞会出手相护,唐经天涌发出来的部分气势,仍然卷向了花失容。
虽然,早早地,花失容就运转起了“凡人诀”来防御,还是被这缕气势搅得体内血气逆转。
一时间,头昏目眩,甚至,脑海中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花失容不敢大意,急忙打坐调息。
“唐经天,你过份了!”秦还瑞冷哼出声,大为不满。
然后,他走到花失容身边,掏出一枚丹药来,塞入花失容口中,并伸手在他的后背轻拍了两下。
一道柔和的内力打入花失容体内,顿时,花失容一直强压不下、仍旧在体内沸腾不止的气血,顿时偃旗息鼓,彻底安静了下来。
果然,大能的深浅,不是花失容目前的实力可以试探的。
唐经天不动声色地道:“这种自幼缺泛教养的,就得有人时时敲打敲打,告诉他如何做人。”
花失容忽地站起身来,冲着唐经天冷笑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也想告诉少爷,如何将一女嫁于二夫啊?”
既然撕破了脸,花失容也不在乎将事情搞大,暗中,手上已捏住了叶寻迹给他的那枚意念符。
唐经天却出乎意外的没有动怒。
他精芒迭闪,老神在在地道:“秦族长,我们是来商议两位小辈嫁娶一应事宜的,无关人等,就没必要待在大厅之中了吧,免得一番呱噪,惹人心烦。”
这会儿的唐经天,世外高人似的,一副我不与小辈斤斤计较的宽宏大量的神态。
花失容的一腔愤怒,生生击打在棉花堆上,没有产生丝毫反应,就这样,花失容被一位秦府的族人请出了大厅。
大厅外,秦小蒙呆头耸脑地坐在一棵树下,一脸憔悴,哪还有方才一怒为红颜的血气。
他看着花失容走出大厅,看到他扫了一眼自己,然后,又看着他一步步径直走出秦府大门。
自始至终,这个少年人,没有说一句话。
后续的事情如何,花失容不得而知,他回到秦还瑞所居住的院子后,就闭门修练了。
唐经天虽然暴怒,但是,出手还是留有分寸的,加至秦还瑞的阻扰,花失容受伤并不重。否则,以唐经天武君境的高能,全力一击,花失容怎么可能承接得住?
秦还瑞的百岁寿诞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府内上下,进出各府的门前,铺就了红毯,门庭之上,都已挂上了焕然一新的寿字红灯笼。
甚至,就连府外的大街上的树上,亦都挂上了,抬眼望去,喜庆的红色一片。
寿诞之日,按照流程,大清早起床后,无论主院还是旁枝,都得集合在秦府宽大的校场中,然后,按照辈份,从高至低,依次去往秦氏祠堂祭拜列祖列宗。
数千人的家族,这一程序下来,就到午时了。
秦子攸因为尚未进入族谱,没有资格参与这项仪式,花失容乐得在院中歇息。
直到午时,有人通知可以过去向寿星拜寿了,这才跟着秦子攸和秦啸天两人前往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