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一边不要钱般疯狂燃烧灵力,一边在嘴上过瘾。
“想你堂堂金家小祖宗,却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你想拿你那几根破绣花针刺我?那你来啊!”
耿迪似乎很擅长挑中金童的心尖儿刺,气人的本事绝不低。
他将胸前衣襟拉开,露出白花花的心口。
一根手指在自己心口处戳来戳去,继续以言语激怒对方。
“来啊!往这儿刺,我保证站着不动!”
正有些起劲儿的耿迪,突然兴致怏怏,毕竟,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耍弄对手,总似乎有些差了火候。
突然,耿家少主灵光一闪,向后一摆手。
接下来,所有耿家供奉 ,连同几个散修,甘心为关雪扇作马前卒的十数人,一齐站在阵幕外,如同耿迪一般,对着里面的金童等人言语动作挑衅不停,疯狂挑逗着对方的怒火。
耿迪身旁一人,尤为的卖力,甚至只论气人功夫,竟比一旁的耿迪都不遑多让。
王宪恩,自从抱了耿迪的大腿,可还从未做过一件露脸的事。此情此景,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
定制一般。给了他一个露一番大脸的绝好机会。
逞威风?论嚣张?狐假虎威?整座烛火城,有谁比他王宪恩更擅长这些?
一开始,对城主府十大姓氏前三的惧怕根深蒂固,王宪恩还不敢做的太过火,可伴随着挑衅的言语动作越来越脱缰,不受控制,他终于找到了平日里的感觉,并且渐入佳境,竟从怒火中烧的金童那里,分去了至少一半的怒火
外面十几个跳梁小丑,每一个字的言语,每一个动作,都像一柄柄锋利飞剑,刺在金童的心口。
想他金童何许人也?竟沦落到这样被人随意挑衅挖苦的地步了?而无奈的是,他还只能干瞪眼看着,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太让人气急了。
金童恨不得咬碎满嘴钢牙,只是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徒自生闷气,半点实质性发泄都无法做出。
“这该死的阴火阵幕,要是有办法将你斩破就好了,便是不能斩破,给我留个出剑的孔洞也行啊。焉用让我堂堂金家小祖宗,被这些腌臜货色嘲笑挑衅。我若出去,一剑一个,将他们尽数刺成筛子,保证孔眼世间最密集。”
口中反击不停的金童,心中也是一样的腹诽不已。
阴火之阵?破阵?孔洞?
突然,金童心下一喜,被自己启发出一道灵光。
望着外面的‘群魔乱舞’,金童糟糕的心绪平复下来。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金童并未停止言语的抱怨,甚至脸上的愤怒,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你们不是蹦得欢实吗?接下来,我保证让你们再也蹦不起来!”计上心来的金童暗自下定决心。
心神牵引,一道灵识飘入衣襟之中,寻到了一个精巧的玉制葫芦,然后,将其拉扯而出。
金童一只手伸出两指,陡然捏住那个葫芦,发力之下,看起来卖相极好,一看便不是俗物的葫芦,骤然破碎成星星点点。
金童心中一阵肉疼。他的不舍,所为的可不是对那七个储物灵葫之一的玉制葫芦,而是对里面的盛放之物——不久前云客刚刚给他的一缕龙息寒意所化的冰寒灵力。
本来,金童是要用它们来蕴养刺绣剑,同时祛除自己体内的阴火之毒的。只是此刻,只能将它们挥霍干净了。
一缕淡蓝色的灵力,向着那十道刺绣飞剑射去,犹如突然在细小剑身上镀了一层冰晶,使得夺目的剑光,暗淡许多,不过剑中所含的力量,却半点没有减少,反而像是天河断流,大水层层迭起,剑势也一同水涨船高。
“咻!”一声,十道剑光在那阴火阵幕上生生戳破十个细小孔洞,陡然向着居中的耿迪迅疾斩杀而去。
虽然耿迪身旁的王宪恩,同样让金童一肚子火,可是正主是谁?谁是最该被针对的出头鸟?
金童心中雪亮。
“好啊!你让我来杀你的,我可不客气了!”
这一瞬间,金童想到的不仅是一剑斩敌,还有再次见面后,他应该如何在云客身上敲一笔竹杠,至少三个葫芦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