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电影节,斯嘉丽从米国飞法国,在戛纳待了三天又飞东京,时差已经一塌糊涂,江川让她休息了一天,十五号正式开始工作。
根据人物设定,斯嘉丽是生长在东京的米国女孩,自然应该一口流利日语,甚至应该带点本地口音。
然而她除了几句礼貌用语别的都不会,为了拍摄工作顺利,江川继续聘用了椿kaori作她的专职翻译。
前两年斯嘉丽来曰本拍摄《迷失东京》,椿kaori参演这部电影之余就是她的翻译。
不会日语念台词自然成问题,这个江川早就考虑过,也与斯嘉丽商量了如何解决。
比较简单的方法自然是另外找人配音,斯嘉丽拍摄时说什么都行,只要口型对得上就可以。
然而斯嘉丽不同意,不用原声演出在好莱坞是很丢人的的事,等于承认自己不专业。
最后商定拍摄时口型对就行了,后期用日语一句句打磨着配音,要让人真实感觉到她在用日语表演。
所以椿kaori的职责除了提供日常翻译,之后配音时也要负责一句句教斯嘉丽日语,并不用掌握,只要能够依样画葫芦声情并茂念出来就行。
拍摄拍摄相当顺利,这部电影百分之七十是斯嘉丽和莉香两个人的戏,场景要求简单,没有复杂的场面调度,拍摄还是比较轻松的。
原作算是动作戏,有大量两个女孩在床上的互动,加起来十几分钟,算是一大噱头。
但这些对获奖恐怕助力不大,毕竟是文艺片,玩出花来也就那么回事,评委们见多识广也未必在乎这个。
江川对这类戏份作了简化,暴露程度大为缩减,点到即止,这是来自东方的电影,已经不是法国片。
法国人拍电影也喜欢加入大量赤裸镜头,似乎是导演与观众之间的默契,看场电影怎么能没看到女主的屁股,必须得安排,否则无法值回票价。
对于电影中加裸,业界看法很不一致,有些人是每片必加,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加。
有的导演不喜欢,即便剧情需要也比较含蓄。
江川电影理论学得多,实际操作经验还不足,对于删减这类戏份比较谨慎,有些患得患失,于是特地咨询了这方面的专家三浦大师。
三浦很惊讶:“十几分钟的床戏,很多人来一炮也用不了十分钟,拍这个你的目的是什么?”
江川摊摊手:“当然是表现美好,肉体的美好,两情相悦的美好。”
“那你觉得这些内容刺激生理欲望吗?”
“有可能,观众如果看得投入恐怕很难不受感染吧。”
“以前我写成人漫画,情节和画面都是根据生理反应时间策划的,先设计诱惑的场景,让读者代入环境,然后用简单的情节调动情绪,接下去抽丝剥茧把兴致充分激发起来,最后进入实际阶段。
这后面就很关键了,我得根据画面复杂程度计算读者都看多久,越前面的画面越精细,细节要耐看,到了后面读者已经意识游离,好的成人漫作者这时候满幅画面都是特写……”
江川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刺激观众十几分钟,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让你在电影院里梆梆的十几分钟,有意思吗?我的意见是大屏幕导演要理智,在公共场合把人弄兴奋了的确很不道德,大家如果想找乐子,可以私下里看些更有针对性的作品,比如我的漫画。”
三浦说得有道理,也很有人性,江川于是下定了决心搞艺术,把过于深入的桥段都删了,电影看上去能严肃许多。
这也是对演员的尊重,既然并不是非脱不可,那就没必要拿她们哗众取宠。
影片拍摄很顺利,一开始斯嘉丽根据口型乱念台词,经常会引起笑场,江川干脆把后来大陆发明的念数字大法教给了椿kaori,让她根据口型设计一串数字。
复杂的日语斯嘉丽记不住,十个数字就简单多了,以数字代替台词也算是未来的流量小鲜肉们作出的特殊贡献,提前几年在曰本先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