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盛是一个挺瘦的中年人，李国际和他站在一起，就显得人高马大了。
目测看来，屠盛应该只有一米七左右，比李国际低了一个脑袋，不过屠盛气势不弱，不是那种欺人的气势，是一种隐藏极深的危险嗅觉。
李国际能够感觉到，屠盛试图通过他的每一丝表现来搜集他的信息。
为了能降服这柄双刃剑，李国际笑呵呵的把心里的想法都隐藏在心里，不是他道行更深，而是他内在年龄阅历和他现在的年龄差距太大，屠盛不可能拿看四十岁人的目光来看二十岁的人。
所以他注定从李国际这里得不到任何信息。
因为有赵冠霖这层关系在，屠盛对李国际的态度很亲近，李国际也就有话说话。
看着屠盛的眼睛，李国际说：“帮我调查个人。”
屠盛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说：“明的暗的？”
李国际笑了笑：“你知，我知。”
对于屠盛，李国际是真心想要笼络，这么个人在身边，信息搜集的范围和预警性总是让人安全的多，李国际给了屠盛一万，这是所有的活动经费，李国际直接跳过了定金这一层。
屠盛看着李国际，说：“你不怕我拿钱不办事？”
李国际说：“这点钱，看清你的为人，不亏，不然的话，以后找你办的事出了篓子，损失就不是这些了。”
两层意思，一是李国际用人不疑，信任屠盛的职业操守，二是两人的合作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还有更大头儿在等着。
屠盛收了钱，说：“查谁？到什么程度？”
李国际说：“能用来做谈判的资本就行，目标是高猛。”
屠盛缩了缩眼睛，点头，没说话，站起身来扭头就走了。
李国际看着屠盛的背影，坐在座位上继续喝水，商场如战场，在某些层面上讲，信息是一切制胜的法宝。
一直喝了将近一个小时，李国际起身回到春雨人家，围上围裙将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下厨房烧了些菜。
自斟自饮，春雨人家是李国际的港湾，每到心事重重的时候，他总喜欢来这里呆一会，那怕只是一个人，李国际也总觉得充实。
似乎这里到处都是苏向君的影子。
学校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康教授那边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津商学术论坛他还是没能去报道。
这天晚上，李国际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康教授的，电话里康教授说：“本来想举荐你参加研讨会，可是有个老伙计家里突发情况，没能来。”
李国际就问：“什么研讨会？”
他对研讨会并不怎么感兴趣，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海世界开业的事情，高猛这么一折腾，第一批海世界的会员卡还没有送出去，火烧眉毛了，哪还有心思参加什么研讨会。
康教授听出了李国际不甚热忱，笑了笑说：“你这小子，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糊涂，你以为这次研讨会是谁都能参加的？不过算了，研讨会不但对企业家名望有要求，还需要两名会员联名举荐，这次那个老伙计没能来，你也就进不来了。”
李国际挺感兴趣，问：“什么研讨会要求这么高？”
康教授说：“南津市年度经济暨第一个五年计划论坛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