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在失踪前,是不是说过什么?
——“……我去拿个显微镜,这才方便和你一起走哦。”
嬉皮笑脸的欠揍音调恍若昨日,在中原中也耳边响起。
中原中也神色一变。
“什么?你说显微镜?”
“那东西在哪里!”咬着牙,年轻的准干部厉声询问。
“在太宰干部的房间里……”
“那个混蛋……”从嗓子里发出颤抖的咒骂,中原中也目光锐利,“给我带路!”
森鸥外微笑着,看着广津柳浪与中原中也行礼后离去,后者颇有些急不可耐——
他站起身,金发的小女孩不知何时趴在了办公桌上,漫不经心地晃着腿,仿佛大人的忧心与孩子毫不相关。
“笨蛋林太郎和笨蛋的下属,真是绝配呀~”她笑嘻嘻地说着。
森鸥外恍若不闻,静静看着夕阳沉下城市的地平线。
“爱丽丝,你知道吗?”处于港口黑手党最高地位的男人语气温柔,“站在高处看日落,与地面上看的日落,能看见的时长完全不同啊。”
这是截然不同的风景。独属于他能看见的视野景色。
所谓组织的首领,处于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全体的奴隶。
为了组织最终的发展,当——不惜一切代价。
不择手段。
……
“不择手段?”白川泉拿着坂口安吾发来的坐标,一边回复,“我一直认为这是个名词,而非形容词。”
不择手段本身,就是手段的一种。
正常人能说疯子的疯不是一种稳定的精神状态吗,二者同理。
“这也太疯狂了,你想找死吗?”
通过信息,白川泉仿佛能看见一身枯叶色正装的眼镜青年抓狂头疼的模样。
富贵险中求。
白川泉没有忘记,这个选择的任务所预支给自己的,是他的存活性命。
这个疯狂的世界,为自己的性命放肆一把有什么不对吗?
“这就算到了。”
白川泉抬眼看着眼前的大厦,普通平凡的大楼,与周围的建筑比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占据其中的危险团体了。
——这是坂口安吾给予白川泉的白麒麟活动覆盖点,这四周,必定有白麒麟等人的眼线。
白川泉没有走近。
他四周看了看,爬上了周围一栋临近的建筑天台之上。
“谢天谢地,楼梯还是完好的。”
轻轻挪开堵住天台大门的尸体,轻轻一声枪响,轻薄的硝烟气息漫起,铁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