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玄看到秦雨脸上的小酒窝,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却是在这时看到她满是血的鲜红小手,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撞到她摔倒导致的,内心自责不已。
他慌张地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雨赶紧把手背到后面说道:“傻瓜,这是我先前自己摔的,跟你没有关系啦。”
陈道玄还是自责不已,以为这是她安慰他的话,手指揪着自己的粗布衣角。
秦雨看到他这副样子也是没辙,挥了挥手说道:“算了,和你说了也不信,本小姐继续去抓青蛙了,你自个回家吧。”
说着她就和陈道玄擦身而过,就在这时陈道玄喊道:“等一下!要不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那里有一些草药!”
秦雨猛地转头,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笑意玩味地说道:“你是要带本小姐去你家吗?”
陈道玄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错开眼神说道:“也不算是我家,只是一个草药铺子,里面的店长刚好认识而已。”
秦雨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转瞬即逝,她扬扬雪白的下巴说道:“那好吧,不过天黑之前必须把我送回家。”
陈道玄摆摆手解释道:“很快的,就在前面不远处,上个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陈道玄带着秦雨向着草药铺子走去,一盏茶功夫就到了。
草药铺子特别简陋,若不是跟着陈道玄来到这个村子,秦雨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样的土房子。
四面的墙壁都是用黄土围成,房顶随随便便铺了一些瓦片,更多的则是稻草,仿佛下一秒就会倾倒,就会被大风大雨刮走。
“赵伯伯!”陈道玄推开老旧的房门,发出“吱嘎”的声响,“我有一个朋友手受伤了,来你这里要一些涂在伤口上的草药。”
有一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头,从旁边的酒坛子堆里爬起来,满面红光醉不成样。
陈道玄赶紧去把老人扶起来,责怪地说道:“赵伯伯你怎么又喝醉了啊,不是跟你说了要少喝点酒吗,都一个大把年纪了喝酒伤身体啊。”
“嗝!”赵伯伯打了个酒嗝,空气中都是浓烈的酒臭味,他醉醺醺地说道:“不是还有你嘛,再怎么喝又不是就真的没人管了。”
陈道玄把老人扶到椅子上,没好气地说道:“可不能这么想,我也不能保证以后一直在您身边,到时候我进京赶考去了,谁照顾你啊?”
秦雨一直听着陈道玄和老人的对话心想:“原来还是会说话的嘛,怎么跟我讲话就不利索呢?还以为是个书呆子呢!”
她又怎么会知道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情不自禁就会将自己地位放低,就会觉得卑微。
“原来你已经通过了县试和乡试啊!厉害啊!”秦雨惊呼道!
玄陵国科举考试一共分为,县试、乡试、会试和殿试,只有通过了县试和乡试的书生才能够进京赶考面对会试和殿试。
听刚才陈道玄的话讲他是要进京赶考的人,那通过了县试和乡试无疑了。
陈道玄挠挠头又说不好话了,“都是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他马上转移话题道:“还是先看看你的手,另外的有空再聊。”
此时赵伯伯从药匣子里拿出罐草绿色的药膏来说道:“你先用清水把上面的脏东西冲洗干净,洗干净了我才能上药。”
这次摔得有点严重整个手上都是破皮,还有好些石子都镶嵌进血肉里了,秦雨手受伤了自己也清洗不好,就交给陈道玄帮忙清洗,陈道玄这个榆木疙瘩笨手笨脚的,连泼个水都像是浇花一样,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泼水,洗了老半天才把手洗干净。
等到他洗完,赵伯伯酒劲上来了又睡过去了,无论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秦雨看不下去了,直接对着陈道玄喊道:“不就是涂个药吗?你不能帮我涂一下?”
陈道玄没有办法只好照做,他一手轻轻捏住秦雨的雪白手腕,一手慢慢地给秦雨上药,还时不时地瞄秦雨两眼,整个脸通红。
秦雨也是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打趣道:“怎么啊,你长这么大不会没有摸过女孩子的手吧?”
他抬头此时刚好眼神和秦雨撞上,又瞬间低下头,支支吾吾回答道:“摸......摸过。”
秦雨眉毛一挑,“好家伙,几个啊?”
陈道玄赶紧抬头解释道:“就是不小心碰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是摸过也就是张婶的女儿在给他递馒头时不小心碰到而已,再说了他又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知道有些情况碰到是不可避免的也没有在意。
真正让他紧张的是人不是事。
秦雨轻轻一笑,脸颊的酒窝再次出现,“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啊?就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陈道玄更加紧张了,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雨身子前倾,一股清香迎面而来,她在陈道玄的耳畔语气温柔似春风吹拂,“我想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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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一脸恶心,咂舌道:“娘咧!两个恶心的家伙!”
洛澜清难得赞同,点点头道:“嗯!确实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