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危机,料谁都没有想到,血气居然也可以激发这些石佣傀儡,又或者说并不是直接意义上的激发禁制。
而是血的感觉,血的气息,以及对血的熟悉,那股刻录在兵傀之中对血的追忆,那手中刀剑所染记忆在跨越了不知多久远的时光之后已然被铭记。
石剑所指,林岐闻到其上散开的血腥气息,那股杀机那股压迫之气使得林岐紧张。
“怎么办,这么多傀儡,你们俩快想想办法。我没有法力可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啊。”
忆婉青面露愁容,小步跑到应秋身边拉着应秋的手臂,秀美紧锁。
应秋同样焦虑,她的秀目泛着凛然之色,郑重的看着一排排逐渐走来的石傀对着林岐说道。
“你可有办法?”
林岐闻言陷入沉思随后坦白道:“没法。”
“啊,不对吧。看你身手这么好剑法也不错,以如此资历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忆婉青这个时候多少有些沮丧,要是自己死在了自己先祖的墓葬之中那还真是糗事,不过也还好至少这里是个墓葬,还算是自己家的坟墓。
区别嘛,不过是在多几个死人。
而林岐对于这一点是真的没有办法,他语气低沉的说着。
“没有法力光是以凡人之力想要抗衡这些石佣傀儡本就是难事,而且此处这些傀儡还非是寻常傀儡。”
“有何不同。”应秋问到。
“以阵列移动,步伐整齐,杀气肃然。这些种种是兵家的阵列之法,这样的队列又手持长戈利剑,这哪是守卫墓穴的傀儡。简直是为了杀戮天下践踏四方的存在!”
听了林岐的说法两女也有了觉悟,面对这样的对手,若有法力尚能一搏,但此时。
紧张,恐惧,这种情绪渐渐的在三人间升起。
而那手持石剑的傀儡已经到了面前。
林岐的手紧紧的捏住而后松开,他撤下衣衫一角缠在自己手上,将家传宝剑与右手紧紧的捆在一起。
“跟在我身后。”
听了林岐的话,应秋与忆婉青也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他的后面。
“你有办法了?”忆婉青小心的询问。
“没有。”
忆婉青搓了搓指尖小声的问应秋。
“妹妹,可有打算。”
“什么打算都是没用的打算,至少不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同时,就在应秋声线落下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
剑,划开面前的傀儡,整齐的裂缝出现在石佣的身体之上。
就像是在切一块豆腐,不过这个豆腐不软,反而非常的硬,但在林岐的剑下出现的却是光滑而又平整的断面。
最前面的石佣倒下,林岐的右臂暴起一条条的青经。
那是极度使用力量的表现,即便家传宝剑很锋利。但任何在锋利的剑要切开石像也是需要很大力量。林岐以肉体能够使用的极限,凡胎能够使用的最大力量斩断了一具石佣。
而接下来当面前走来的。
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长戈兵傀!不止是前方,后方也传来冷厉的肃杀之气。
前方有敌人,而后方也传来簌簌杀机!
铮~
后方的傀儡抽出战剑,那是清一色的八面铁剑。林岐当然听见了,他的心一沉,同时反弹出一股战意,那是在将生死置之脑后所产生的一股战意。
他将剑慢慢横在面前,虽然他的眼睑合起,但能够想象。
其下的那双鹰目,应该是多么的热血沸腾!
“杀!”
林岐大喝一声,同时傀儡杀到。
长剑一荡,荡折面前十余杆突刺的长戈。
脚步一踏,趁着断戈飞跃而起,落下的剑划过傀儡的身躯愧为削铁如泥。
快,快,快!
仿佛不见踪影,瞬间面前五个石佣倒在地面。林岐落地,虎口已然崩裂。
血,染红了缠着手的纱布,成为了醒目的红色。
剑,铿锵长鸣在林岐的手中绽放出强悍的剑意。
而应秋也在林岐落下的空隙之中连刺几剑逼退傀儡。但后方剑鸣以至!林岐一滚宝剑一兜将后方袭击的一个傀儡划开,左手一挽护下忆婉青。
而后长剑向天,而后变成一轮落日。
落日!
日暮西垂的沉重出现在了宝剑之下,从两俱傀儡头顶落下,而后骤然变招!
斜阳!
斜行之剑又将几个傀儡笼罩,而在林岐臂弯之下随着旋转的忆婉青感觉很奇妙。
剑止,人停,剧烈的喘息使得林岐一时间气息不稳。
此时一个长戈骤然勾到了林岐的左肩,石戈嵌入血肉,粗糙的石刃照成巨大的痛苦,而下一刻林岐便会被勾走。
“小心!”
一声娇叱,一柄木剑,一道剑光,救下了一个人的性命。
应秋荡剑而起,身姿优雅宛如起舞,而那柄剑,却是不同。这绝不对美妙的舞曲,而是杀人的乐章。
青秀木剑带起时而刚时而柔的剑影,一具具傀儡倒在地面,那木剑所展现强大的锋利甚至比之林岐家传宝剑也不遑多让。不多时应秋也面色泛白,一滴滴的香汗滴下。
林岐忍下疼痛,抽剑截杀,靠着感觉与应秋相互呼应,一时间倒是守的严密。
忆婉青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要说真的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是不对的。居然作为落凰峰的宗主的女儿,怎么能没有点能耐。
她美目之中也泛起一丝凝色,白皙纤细的手掌也随之飘然击出。
她的掌飘柔无力,但落在傀儡身上却使得其连退不止,在加上她步伐轻盈身影灵活闪躲起来也算安稳。
不过她击出几掌之手那白皙如玉的手掌也泛起了红色,隐隐可有剔透的肌肤之下一丝丝的血影若显,她娇眉紧皱,微微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