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陈时雨如此的盛赞林岐心中自然喜悦,但脸上却并未有任何的表现,苏剑心则是面带愧色道。
“能得时雨兄如此盛赞,乃是我师兄弟的荣幸,但毕竟只是虚名。真比之下尚且与张彻乃至与令师妹有不小的差距,这杯酒便是我们两兄弟敬你的。”
说罢苏剑心给林岐斟上酒,两人敬了陈时雨一杯,陈时雨也举起酒杯三人一同饮尽。
“苏兄也不必谦虚,其他不讲就论二位这般低调的态度便值得我敬二位一杯,毕竟拿得出成绩,而又不吹嘘,潜心所修者。这样的作为方才是我辈修士之风,我亦不喜那类小小成绩边沾沾自喜发天下公告之虚伪者。”
说罢陈时雨又敬两人一杯,而其所说的一番话也十分的对林岐的胃口。
“为而不闻,实在为事。那些金玉其表之态非是男儿风范,时雨兄弟说的对,来,我们在喝一杯。”
林岐就如同是酒逢知己一般,三人喝了一杯,而后又喝了三杯,放下酒杯感受林岐渐渐来了感觉。毕竟自从落凰峰之前喝了一顿之后,便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如当下这种氛围这种感觉又使得林岐想来一个不醉不归。
而陈时雨一连干了几杯之后面色也红润了一点了,他一看对面的两人,苏剑心倒也是泛着点酒意,正吃着菜。而林岐则是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又一掌拍开了一坛酒的封泥。
这一次林岐倒是直接将酒道在了三个碗中,而注意到林岐稳稳的将酒与碗檐倒平而无半点滴漏时也印证了他对林岐的猜测。
“林岐兄弟神识之强实乃令我佩服,一手酒水齐檐光依靠神念便能达到,若林兄弟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天日的话,其实力定然更上一层楼。”
林岐将三碗酒端在三人面前,摆摆手道。
“我之双目非是寻常病理之症了,想两年前我经脉尽断双目失明,苦寻名医名药皆是无果。亏的在我无常宗之下一个小国中寻得一个圣人,她以神水医治了我全身的伤病却对我的双目无能。”
林岐说着又想起了青阳镇的姝曌清,心中一时间闪过一丝的悲伤。
“如她所说,我的双目情况很特殊,甚至余就让我的双目这样失明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心眼所达,万物皆晓。我亦是不需要真正的看得见,无视如何,目光能见又如何。那善良的人还是会遇见罪恶的伤害,真正的罪恶者还是一样逍遥自在。”
陈时雨闻言也陷入沉思,他之前收集林岐的资料时便看到过林岐与青阳镇斩杀神教教宗的事情,虽然此事被无常宗压制下去,当地夏家也接手了神教。但这些事情都被陈时雨细细的整理阅览了许久。
现在再联想到林岐的所言,或许那位林岐口中的圣人所言才是真理吧。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或许如林兄弟所言才是,这个世界见了和不见没有什么区别。”
林岐也直接端起酒碗敬了陈时雨一下。
“不说了,兄弟,难得你我投缘,喝!”
随即仰头将一大碗酒一干二净。
陈时雨也看了一眼此大碗的清酒洒然一笑,随即头一仰随即干尽。
再喝一碗,陈时雨已然是感觉头脑有些昏沉了,此时的他完全可以使用内力将酒气逼出体外。但他却没有,对林岐,不需要如此。在座的几人皆是剑客,皆是坦荡荡的君子。对林岐与苏剑心不需要这种行为。
就让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至少这种畅快的感觉,喝酒就是喝酒,开心的喝酒的感觉在龙虎山中是不曾遇见过的。
他也能感知得到,林岐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苏剑心亦是相同。
三人又端起酒碗在干了一碗,那种畅快的感觉自然是不用言语,三人只需放下酒碗之后相视一笑,便在这样的瞬间之中产生了深厚的友谊。
而在这段时间之内,不远处的鬼擂之上那中年男子又击败了数名挑战者,一时间成为了这场鬼擂赛上最耀眼的角色。
金山破与南引也纷纷在其身上下注,寄希望与其身上可是使二人大大的捞上一笔。
但不知为何,他二人的希望往往都会被无情的现实所打破。
而现在打破这个现实的是一个不知姓名的青年。
他从人群之中走出,一步跃上了擂台。
此人一身黑衣,十分的简洁利落,他的个子不算高站与中年男子之前还要矮上一头。但其双目却是十分的犀利,那一双漆黑的双瞳的视线仿若两道利剑一般凄寒。
中年男子与其对视一眼便感觉一股寒气从双目之中渗入穿透全身。
一种危机感在其身体之中蔓延。
场下众人见此人矮小其中几人不由嘲笑道:“哪里来的愣头青,还是个矮子。欸,矮子,快下去吧,不然待会被打得叫妈妈。”
“喝,我看这个小子乳臭未干,待会肯定是被打趴下的份,大伙快押注啊。”
而外围的小酒馆之中,陈时雨刚喝完一碗酒,此时的他面色已然红润了起来。不过等他定睛一看却是说道。
“哈哈,有意思,我与二位打个赌,此时台上的二人谁胜谁负?”
林岐与苏剑心闻言皆是转过头,苏剑心定睛一看,便是看到了这个一身黑衣的锐气青年。他观此人眉宇间一丝傲意与此人之右手明显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便是知晓此人不简单。
而林岐的神识一扫当即便是发现,那擂台之上一道气息独大,那气息不说多么的恢弘壮大。却是极为的凝练,仿佛一道刺目的光芒一般闪耀在擂台之上。
“那刚上台的青年会赢。”
林岐与苏剑心几乎是同时回答。
陈时雨则是清笑一声道。
“我却是要选那中年修士会赢。”
林岐一时疑惑问道:“为何,中年修士实力明显要低于后来者,时雨兄的选择在下不懂了。”
“说破了便没有意思了,我若是输了自罚三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