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破注视着那墙壁上的命魂牌,他走上前去,站在命魂牌前,他看上那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上出现的裂缝,他的眼神中露出极为悲切的神色。
他盯着那些名字,直到看到严侍的名字时,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皮在颤抖,仿佛是在竭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许久他才睁开眼轻叹一声。
“大家都走了,堂主走了,南引失踪了,林岐大哥也失踪了,这剑堂……”
话没说完,他已无法说完,只能哀叹一声走上了二楼。
他走到昔日是严侍所在的房间,他走进去,在那木桌上,一块一尺长宽的传讯玉简正发出淡淡的法光。
金山破坐下去,细细的看着那上面的信息,他看着情绪又激动起来。
因为在今天,又有两个剑堂的弟子在于紫冥族的摩擦中死亡。
他沉重的放下玉简,双手抱着头,口中轻叹。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就在他叹息的时候,突然他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
他听见这个声音便觉不对,他走到窗户前打开窗门,便见那剑堂的门口,一群法堂的弟子正围在大门前。
且之前搀扶他的少年正被一个法堂的少年抓住衣领高高的举起。
金山破一见,瞬间他的脾气便被点炸了,他整个人化作遁光破窗而出。
此时大门所在,那法堂的弟子抓起少年的衣服,讥笑的说着。
“哈哈,不准进,过不了多久这里便是我们的地盘了,到时候要将这里修成一个大厕所,那时候还不是万人蹲,千人拉啊。”
说完他身后的一大群弟子便大笑起来。
被他抓住衣领的少年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这群畜生,这是我们剑堂的地盘,建你他妈的厕所!”
那人听见手中的少年居然还骂人,便勃然一怒他一拳向着少年打去。
就在此时,一道劲风袭来,金山破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他一把轻描淡写的抓住那人的手腕,而后反手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
便听啪的一生,那人面颊都被打的变形了,只是一巴掌那人便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赫然是被打昏了过去。
“何家宵小敢在剑堂放肆!”
金山破直接重拳出击强大的气势一下子便震住了那些法堂的弟子,那些弟子一个个退出了剑堂的大门,赫然都被吓到了。
“修你们家祖坟的厕所,剑堂就是剑堂,谁也夺不了!”
金山破沉声怒吼,他的声音如狮子咆哮震得一众法堂弟子掩耳退后。
但就在金山破怒喝之后,他突然感人群之后有一股庞大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
随后便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之后传来。
“修厕所便是要修厕所,因为这一片地迟早都是法堂的,到时候我高兴了修厕所,不高修建坟地,养猪都可以,你能奈我何?”
话语间人群便是分开,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走了出来。
此人身穿一身暗红色的衣服,浑身上下都缭绕着一股阴狠之气,他两只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两只手背在身后一副目中无人之态。
此人便是巴传山特派无常宗的长老魈运子,现在法堂就职。
金山破看着此人,他简直是恨得两只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但还在他竭力的忍耐了下去。
魈运子目中无人便要往剑堂里面走,金山破拦在门口将他的路堵住。
“现在,这里还是剑堂,是我的地盘,这里不欢迎你们!”
金山破咬着牙说着。
魈运子嬉笑一声,走到金山破的面前,金山破人很高大壮硕,魈运子佝偻着身躯只到他的胸部。
但魈运子却是丝毫不惧,他几乎实贴着金山破站着,两只眯成缝的眼睛含着蔑视之意注视着金山破。
他的手从背后取出,伸出一根又细长又干枯的手指对着金山破。
那嗓子中好像是含着一口痰一般的声音说着:“你说,我这个一根手指头能不能废了你。”
“你敢吗?”金山破低喝一声上前一步顶住了他的手指。
此刻魈运子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他手指轻轻一点,便有一股巨力冲击在金山破身上。
金山破也运转全身修为抵御,但魈运子修为高深,他这简单的一指其实蕴含元婴之力,这境界的差距非是金山破能够承受。
他闷哼一声脚步急退,足足退了十步才站定。
站定的金山破面色一阵泛白,但他强顶着胸口巨大的力量压制了下去。
到了现在他才认清楚于魈运子的实力。
此时的魈运子才放肆的大笑道。
“哈哈哈,就凭你这个熊样,还想迎接我的挑战,省省吧,叫你们的剑堂的大师姐出来,让我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败你们剑堂最后的骄傲。”
说着魈运子的眼神中露出了恶毒的笑意。
金山破捂着胸口怒目瞪着魈运子,牙齿咬得咯咯做响。
剑堂之内的那些弟子也走上来扶着金山破,金山破则挥手示意不用。
而魈运子那一群人则在一阵讥笑中离开了剑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