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伤,就别那么多礼数。原来兄台是青城弟子,在下仙隐村董宁!”
“久仰久仰!”
“青阳观清明,小徒广泰多谢两位救命之恩!”两个道士一个和尚被女鬼搀扶着出来屋子,这三人脸色长白,身子摇晃,对着董宁和秦佑林行了一个大礼。
“客气客气,三位,还能吃么?今夜子时金甲尸从井里出来,我准备在井边上弄个火锅,咱们边吃边等。”董宁笑道;
“金甲尸出来一起吃火锅?”面面相觑一眼!和尚说道;“可有酒肉?”
“有,好酒好肉,保证让你吃个痛快!”董宁笑着说道;
“好,贫僧圆性,这色戒已经破了,酒戒和肉戒也不妨破开,已经半辈子没尝过酒肉滋味,死了也不甘心!”和尚哈哈一笑,虽然身子虚弱的厉害,但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豪迈之情。
“且让我大笑三声,大哭三声,送送故人!哈哈哈,呜呜呜!”和尚笑了三声,又哭了三声,“可否容贫僧不醉不归.”
“圆性大师豁出去了,我们二人也陪着,一世英明都栽在这张家内院当中。”年长一点的道士苦笑一声;“徒儿,在院里找找,咱们爷俩儿的家伙什儿可还在,总不能让这妖孽出去害人,拼了就拼了,一条残命也不值当珍惜。”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董宁哈哈一笑,“咱们就是喝喝酒吃吃肉,等那金甲尸出来再看看戏,我家长辈在此,那金甲尸不算什么!”
“小兄弟,您家长辈?”秦佑林顿时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一身本事就已经极其惊人,你家长辈,想必是前辈高人。”
“高人不敢当,不过对付个小妖小怪还是手到擒来的。臭小子想要的吃的,我已经带来了,一会儿一起好好的吃喝一顿,修养修养!”魏常笑着走了进来。
周锁锁扛着一个大锅,一个套着锅的桌子,锅里放着各种材料,锅台桌子上有几盆猪肉羊肉,手上还提着一个大包,包里是各种食材。
“都先喝两杯酒,温温身子!小宁子,帮锁锁一起把锅支上,把火烧起来!”魏常拿了几个杯子,每个杯子倒了一杯从来水府里带出来的好酒。
一闻到这酒香,三个道士一个和尚顿时眼睛一亮,接过杯子就来了一口;“好酒…”酒一入腹,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然后直冲脑门,令整个灵魂都懒洋洋的暖洋洋的。就连三个差点被吸干的倒霉鬼,脸色也红润了些。
“当然是好酒,不过你们不要贪杯,喝太多醉太久就不好啦!”魏常笑着说道;“咱们一会儿吃火锅。”
“胖橘,鼓点儿风,六月天吃火锅有点儿热。冻点儿茶水!一会儿解暑用。”
“两位道友,魏某刚到这城中,就被卷到这事儿里头,可知道这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魏常敬了几人一杯酒,放下杯子问道:
“魏先生有所不知,咱们永安城,张家就是一手遮天。”道士清明说道:“张家虽然人丁稀少,但家传法门特殊,代代皆是英才,几十代经营下来,实力非同小可,家主张宝,是先天第二重的武道高手,他弟弟是东山布政使,位列朝廷四品。借朝廷君威,调遣兵将,有破山伐庙之能。”
“整个永安城,从官员到城隍,被张家打点的滴水不漏。我等平时跟张家大公子,老太爷关系都还算融洽,逢年过节都有来往,只是没想到,大公子练魔功,最终却要把我们做食粮。”
“师父看上张家的赏银,张家看上师父的阴神。”广泰小道士接口道:“连我这样的小童子鸡都不放过。他娘的,大把大把的壮阳药往嘴里塞,我二十年修业,三天,三天就被吸个干干净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破了童身,修为倒退二十年,浑身精血大损,一生道业无望。”小道士边说边掉眼泪:“年到三旬,除了修道画符驱鬼我什么都不会,向前无路,后退是悬崖。张家,张家我跟他势不两立,纵然是死,也要溅他身上一身血。”
“哭什么,张宝的人头在他家大堂积善人家匾额上,张强的尸体在那边放着。心里不忿,就去摘下来扔去喂狗。”周锁锁一边调料汁,一边说道。
“有志者事竟成,没到最后一步,就不要轻言放弃。”
“谢谢大哥!一时心神失守,请诸位前辈赎罪。”小道士广泰起身行了一礼,坐下默默的抹眼泪。
“没事儿,别哭,张家老二为了提早修炼,没要孩子就练功。如今张家老大已死,张家就剩下一根独苗在帝都求学。”清明道长看了一眼和尚笑着说道;“张家是绝了根了,咱们也没必要再报复,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嘛!”
“阿弥陀佛,孽缘!孽缘!”圆性和尚宣了一声佛号,伸筷子就从锅里往碗里夹菜,:“吃肉吃肉,好久没尝过,太想念了。”
“这金甲尸诸位可知道些什么消息?”董宁一边吃一边问道:“都说她厉害,战力如何?”
“金甲尸!”圆性和尚吃了一口肉,满脸都是回味之色;“这个我知道些消息,这张家从四百多年前得到一本炼尸的秘籍,能将尸体借助地势阴脉,将尸体炼成僵尸。并且在炼制尸体的过程中留下后手,用血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