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谢过道友!”圆性和尚笑着说道;“正是这次受伤和尚知道这速成的金刚不坏神功强度还远远不够。正要去万佛寺,释家祖庭求取法门,希望能证金刚罗汉。”
“你是金刚寺的,去万佛寺求真经法门,他们会给么?我听说万佛寺有座藏经阁,里头有三百绝技,万千法门,只是守备森严,每天都有盗经的尸首往山下埋!”广泰小声说道;“和尚师叔你盗经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儿,别让我们以后连祭奠你都找不到地方。”
“臭小子,净胡说八道,佛家大开方便之门,从来不吝啬经书宝卷,只要诚心,人人皆可学的,只要悟性够,佛家大小神通一百零八种,任你领悟。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圆性和尚拍拍广泰的脑袋:
“臭小子,马上要离开了,有没有给师伯准备点儿东西?”圆性挑挑眉毛,看着广泰;
“有啊!”广泰从背上取下一个小包袱;“和尚师叔,这里头有干粮,有烧鸡,我还给您偷偷的准备的了一壶酒。您路上慢慢吃!”
“和尚,你在这广安成里破了色戒,杀戒,酒戒,此去万佛寺,看样子是准备下半辈子青灯古佛不出来了,以后再无相见之日。以后每年的今日,老道就给你烧点儿纸钱。免得你在地府,穷的没钱买酒肉吃,也算全了这八十年交情!”清明看着和尚,突然说道;
“和尚,你这次进张府,是为了救我么?五十三年来你未曾踏入张府半步,舍利子在你手中多年,若是真想要控制金甲尸,你早有机会。”
“只为还道兄当年墙头上那一夜风。”圆性向着清明老道深深一礼,接过广泰手中的小包袱,背在背上;“前辈,就此告辞,愿前辈扶摇万里,得道成仙。”
“一路顺风,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魏常看着和尚,轻声说道;“你的心里,憋了太多的东西。太沉,太重了。”
说罢,圆性和尚一身灰色僧衣,穿着百衲鞋,背着一个小包袱,告辞离去。
“风雨歇处便江湖,
泊舟于禅心微起处,
亦荣亦枯一念生刻骨。
日月尽一回顾,
江湖何处起浮屠。
坐忘山河相忘于朝暮。
众生哀苦如有愿四方皆普度。
苍穹里化得极乐净土……”
“师父,唱歌而去的圆性师叔,好生潇洒……”看着和尚的背影,广泰忍不住叹道;
“潇洒么?俗缘断尽,到了这时候才摘下来脸上的面具。傻小子,等你遇到一个人,铭心刻骨以后,你会发现,这不叫潇洒,这叫痛苦,这叫孤独!”
清明看着和尚的背影,眼角微微湿润,此次一别,或许今生再无相见之日。万佛寺为佛宗组庭,法规森严,进去的是有情有性的和尚,再出来的就只是圆性罗汉了。
“什么意思?不明白!”广泰皱皱眉毛;
“张宝今年九十三,张强今年五十三,和尚出家也已经五十三年了。一个连邪门功夫,成亲十年都结不出果子的老家伙,怎么可能突然有后,只是因为有和尚帮忙罢了!”清明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说道;“一夜风,你也知道,我在墙头上为你们把风,整整一夜!”
“什么意思?”广泰大惊,董宁也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富家少爷和两个穷小子一个漂亮丫头的陈年俗套故事罢了。”清明摆摆手说道;“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前辈,我们也告辞了!”清明道长和广泰小道士也告辞说道;
“一路顺风!”魏常点点头。
“往事残阳
只道是寻常
信马由缰
不过梦一场
心绪已伤
又何苦那般勉强
我修道他成佛嫁衣飞扬
步履蹒跚归家鬓微霜
犹记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