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刘香蝶下定了决心,“有三十亿做什么不好,把我捞出来卓卓有余。就算是捞不出来,宁愿坐牢也不把三十亿给他。我就不信他还能找到什么证据能让我判十年以上。”
黄文斌还是觉得不对,刘香蝶的身家也就是十几亿左右,如果一开始刘自强就要刘香蝶那些价值十亿左右的生意,说不定还能够得逞。可他不单止要了刘香蝶的十亿,还要黄文斌无偿借给他二十亿,就算留着讨价还价也没这么干的。
但是刘自强有什么黄文斌的把柄呢?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要是柳权还被关着的话,也许可以给黄文斌栽一个非法禁锢偷窃巨额黄金,可现在柳权都没了,就算他逼出了口供,那也是不作数的。除非他们伪造证据,可要是伪造证据,黄文斌就不怕了,他可是全国知名人物,到时候翻出来,所有参与的人都要处理,连杨木自己都跑不掉。
也不等黄文斌细想,追悼会就正式开始了。黄文斌跟在后头,话也听不清楚,人也看不到几个,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结束了。回到家门口,丁诗诗还准备了一盆炭火,让黄文斌跳过去才能进家门。黄文斌自己是不信这些玩意的,可既然丁诗诗信,他也只得照做。
可是跨了火盆还不行,还得用艾草泡水洗澡,只见浴室里面一盆浓绿色的池水,翻滚着一团一团的艾叶,还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怎么看怎么像是剧毒,黄文斌不由抱怨:“这味道也太难闻了。”艾草的香气浓烈起来,也不是那么让人愉快。
“一定要洗,最多我帮你洗呗。”丁诗诗说。
黄文斌值得脱衣服进了浴缸,丁诗诗也进了去,本来很是香艳的场景,被东一团西一团的艾草弄得狼狈不堪,洗完起来比没洗之前更脏,到处都挂着艾草,还得另外再洗一次,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丁六根在大厅里坐着,黄文斌连忙问:“老板什么时候来的?”
“现在你是我老板。”丁六根哈哈一笑,“刚到。”
“一天是老板,永远都是老板。”黄文斌说。
“我才不要当你永远的老板,我要当岳父。”丁六根说,“老板叫下头干什么,肯定有很多人阳奉阴违。岳父叫女婿干什么,女婿都得干成,不单只干成,还得干好。所以说岳父比老板好。”
说着哈哈大笑,黄文斌只得跟着赔笑。
“对了,最近听说你在忙小蝶的事情?”丁六根问。
“是啊,最近很麻烦。”黄文斌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最后说到杨木。
“杨木?”丁六根吓了一跳,“居然连那家伙也来了!”
“老板你认识杨木?”黄文斌问。
“我当然认识他,不过他不认识我。”丁六根说,“以前刘省长还在职的时候,杨木在我们这边做了不少项目。那时候我才刚开始做生意没多久,没什么钱,杨木做哪些项目我都沾不上边。不过也算是见识到了他的手段,那真是……我以前想都想不到还能这么搞。”
“怎么搞?”丁诗诗问。
“有一次他做一个基建项目,要平整土地,平了三个月,快要做好了,忽然有人横刀夺爱,把项目抢走。”丁六根说,“那时候杨木可是有刘省长的关系,能抢项目的,北京也不是一般的硬。谁知道刚接手,文物局就来了个通知,说在工地发现了宋代文物,把工地封了。”
“这不是很平常的手段吗。”丁诗诗说,“我都听说好几个人用过。”
“就是杨木带的头,他教会我们这么做的。”丁六根说,“十几年前大家懂什么啊,打架就叫人,抢项目就托关系,硬碰硬,输了就输了,只能在一边干瞪眼。谁也想不到还想用这些招数。文物局大家都觉得是冷衙门,根本没人去烧香。不是杨木,谁知道冷衙门也能为难死人啊。以后大家烧香可就不敢忽略冷衙门了。”
“这么说的话,冷衙门还得感谢杨木了?”黄文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