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经济不景气,太多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因此大贯正和本人出于无奈才接受“代笔”的行为,让不少人感受身受产生了同情。
而他因为父母苛刻行为而产生精神问题,并在作品里流露出“杀意”的解释,也成功获得了不少人的谅解。
有人在看了他那张“憔悴”的照片后,主动写信给报社,希望能给大贯正和更多正面的报道。
不仅如此,甚至有人在网上发表帖子,认为秋原悠人既然没受什么伤,那么作为“强者”的他,应该体谅一下大贯正和的难处并撤诉。
在看到这个帖子后,秋原悠人直接无语了。
他不由地想起了前世一本叫做《乌合之众》的书。
根据这的解释,人群可以很轻易地受到几条新闻的煽动并产生不合理的群体性行为,没想到自己这回是真的见到了。
就因为大贯正和在报纸上卖了一下“可怜”,就有很多人把自己代入其中,并试图向自己这个受害者施压。
简直可以说是可笑!
不过因为自己和渡部拓己的计划,这一次他选择了静观其变,并避开了所有的访谈和采访。
这让舆论的立场,越来越倾向于大贯正和是有“精神病”才这么做的这一说法。
……
4月29日,东京拘置所。
大贯正和躺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他所在是一个单人牢房,里面有床褥、洗手台以及马桶,除此之外还有报纸和书籍。
在刚刚,他已经看完了近期以来的报纸,并心里有了不少的把握。
刺杀秋原悠人当天早上,他就已经把自己的精神证明复印件以及自述信寄给了几家媒体。
而在此前的1个月,他就刻意在自己的手上伪造“自残”的伤口痕迹。
他相信有了这些,获得缓刑并且轻判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担心,那就是自己会不会被强制精神治疗。
在司法体系里,如果检查方认为自己依旧有社会危害性的话,就有可能通过上诉,通过措施把自己送去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但这个上诉还需要经过法院认定,如果法院认为自己没有重大社会危害性的话,自己被强制医疗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法院究竟会怎么判,自己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毕竟虽然刊登了自己的自述信,并引起了一定的舆论讨论,但这个舆论究竟会如何作用如法院的庭审,是他很难把握的一件事。
如果有个律师能帮自己筹谋划策就好了!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牢房的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冷漠地说道:“大贯正和,有人想见你。”
大贯正和并没有在意对方对自己直呼其名的做法,而是心里充满了不解。
这个时候谁要见我呢?
“快一点。”警察不满地催促道,但也没做出什么粗暴的行为。
毕竟大贯正和现在是未决犯,还没有相关的审判下来,所以他态度还是做了一些保留。
大贯正和听到催促,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跟着警察走了出去,并被带到一间“会见室”。
在这间会见室,他见到了一名穿着西装的方脸男子,对方年龄40多岁。
但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这名男子站起来并自我介绍道:“大贯桑你好,我是石坂大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大贯正和看了他几眼,没有回礼直接坐了下来。
“你是谁?来找我做什么?”
他的话语非常不客气。
在他看来,这个自称石坂大生的人充满了可疑。
石坂大生不以为意,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见大贯正和接过,他又微笑道:“大贯桑,我是一名律师。”
大贯正和接过名片,仔细看了几眼,发现上面就写着“石坂律师事务所,石坂大生。”
这也太古怪了吧,自己刚希望有律师,结果就主动来了一名。
就在这时,石坂大生再次用诚恳的声音说道:“大贯桑,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句话,大贯正和犹豫了起来。
自己究竟该不该相信对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