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p>
除了让陈昭做不成事，其他的，区区几个锦衣卫高层，也毫无办法。</p>
所以，陈昭要未雨绸缪，将这帮杂碎的小动作给消灭在萌芽状态。</p>
……</p>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是天子手中的一把刀，打从前明开始，这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便十分显要，比如前明嘉靖年前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那可是三孤三公的位置。</p>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锦衣卫是情报机构，是朝野上下尽皆瞩目的所在，不是每一个都指挥使都如陆炳那样地位稳固的。</p>
若是都指挥使背后没有大人物，和当权的大佬们关系搞不好的话，那就成了险要的位置，会招来天大的祸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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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金瑞是个心里明白的人，知道现在自家这个处境，能太太平平的把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让出去就是福气，别的不敢想了。</p>
所以他一直对陈昭十分客气，说有求必应也不过分。</p>
哪怕陈昭只是一个临时工。</p>
哪怕陈昭过了年就会参加会试，和他锦衣卫完全是两个体系。</p>
不少老人都在背地里说这沙金瑞没骨气，堂堂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就那么没脸没皮软骨头，实在是太没有都堂的样子了。</p>
对于这些议论声，沙金瑞身为都堂，当然会多少知道一些，却根本不在乎。</p>
些许一点骨气和面子，算得了什么？</p>
真要是在陈昭面前耍威风撑架子，到时候进的可是自家诏狱，这帮背后嚼舌的人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更不会去看望他。</p>
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沙金瑞手中当然也有一些得利人手，陈昭领人打遍京师的消息当然第一时间传到他的耳中。</p>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在京城当中也是很有地位，可以说有头有脸的，但是一个上午期间，二百多人被从家里抓出，拽到街上，被狠狠的抽打，实在是丢人现眼，沙都堂，你身为我们锦衣卫都堂，不能不管啊！”</p>
“兄弟们是胡作非为了些，可再怎么说也是咱们亲军自己人，关起门来惩罚惩罚也就罢了，可是这陈昭却把大家拉到街上抽打，实在是太伤害亲军的面子了，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沙都堂，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p>
天快黑的时候，锦衣卫指挥同知方大同、赵广亮，以及鲁、陆二位佥事登门拜访，给沙金瑞说了这些话。</p>
要知道锦衣卫机构庞大，人员众多，什么南北镇抚司、经历司，下面的千户，加上各省、各要紧地方的分驻千户、百户，几万人是有的，如果算上外围，十万人也不夸张。</p>
这样的组织，里面又是世代相传，对外又是权重，山头派系也是众多，登门的这几位就和沙金瑞不是一派，虽然等级差得不多，可平曰里根本不相见，各行其事，今曰间都登门拜访，倒是显得沙金瑞还真有点都堂的样子。</p>
但沙金瑞岂会看不出他们想干什么？</p>
无非是想让自己冲锋陷阵，他们在背后坐享其成而已。</p>
所以任他们磨破了嘴皮子，沙金瑞只和他们哼哼哈哈，就是不落实话。</p>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沙金瑞也没有留下来招待的意思。这几人才告辞离开。</p>
“我看沙金瑞胆子太小，不敢直面那陈昭了。”</p>
“这厮分明是安安稳稳的捱过这一任，所以不敢招惹是非。”</p>
“没想到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连当傀儡都这般心甘情愿。”</p>
几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彼此冷笑连连。</p>
他们的话语沙金瑞自然是听不见的，可是他却能想到。</p>
“在锦衣卫里面当惯了人上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扬州盐商哪里是好惹的人物，都被他揉搓的和面团似的，这群人居然还在做着春秋大梦。”</p>
沙金瑞冷冷想着。（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