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渽
“今天吃了犒劳大家都有劲头了,明天早点走,距离郓州越近,我就越安心。”也有人闷声说道,大家都是赞同。
吃喝之后,篝火不熄,围着照明取暖,哨位什么的也都没有丝毫的懈怠,不过和先前这一路上没太大区别,这一夜依旧太平无事。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来忙碌,个人把个人的私事先处理完,然后生火造饭准备出发,可就在锅里的羊汤开始沸腾的时候,从曾头市那边却涌过来很多人,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哨位当即发现不对,祝家庄商队立刻做出了反应,护卫们都去拿起兵器,按照阵列摆开也很有章法。
对方气势汹汹,祝家庄护卫也没有“王法”的忌讳,都是讲手中长枪平端,弓箭手跳到大车上,准备好弓箭,半张开来,一个个组成森严军阵,杀气腾腾的看着对方。
这几年来,他们也多次面对前来打劫的山贼和地方豪强,经验足的很,往常都是他们长枪举起,弓箭露出寒光,对面便已经怯了。
而前一段时间祝彪大破梁山泊之后,祝家庄的商队更是畅通无阻,更加没有拦路一说。
但是今日却是不同,对方约莫七八百人,二三百匹马,各个凶神恶煞,姿态蛮横,为首之人不但没有什么惧怕之心,反而有些凶狠厉色。
这人头戴金盔,身披铁铠,腰系绒绦,坐骑快马,弯弓插箭,体挂绯袍,脚踏宝镫,手捻钢枪。身边还有几人,也都是膀阔腰圆之辈,看样子非同一般。
只听为首之人喝道:“你们这群贼厮鸟,光天化日的拿着武器,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
祝陈凡冷哼一声,突然一把抓住旁边的武器囊,抽出一根短枪,猛然向前投掷,那短枪编入流星一般,“嗡”的一声,划破天际,准确的钉在那人座前马匹前面地面上。
“我等都是郓州祝家庄的商队,不想死的话,有话快说!”
这一枪投掷过去,准确而精准,枪头扎入地面,枪尾嗡嗡摇摆,倒是把曾头市的这群人吓了一跳!
为首之人却是个硬角色,只是微微一怔,面色随即如常,一伸手,有几个人从后面走到前排,大声吆喝着说道:“拿着刀枪就能吓唬人吗?你们拿着刀枪就能偷我们的羊吗?”
听到这个吆喝,戒备的祝家庄护卫禁不住一愣,其中有几人昨天是跟着过去买羊的,顿时大声吼了回去:“胡说八道,我们给了钱的,你们这里还比外面市面上还多要了不少!”
“曾一刀,你出来,他们给过你钱了吗?”那个领头的回头喊道。
“少来这一套!”
祝陈凡气沉丹田,猛然一声大吼!
场面顿时一静!
“我们祝家庄的商队这两年来,遇到的这种栽赃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了!”
祝陈凡经历的多了,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冷冷喝道:“我们亮出了枪杆子,你们都这么有恃无恐,看来是纯粹找事来了!难道不知道我们郓州阳谷县祝彪彪爷的厉害!”
“哈哈……,倒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
为首之人哈哈大笑:“什么祝彪,什么陆地龙王,不过是胡吹大气,欺瞒世人的小儿辈罢了!祝彪和那晁盖演的一场好戏,却怎么能瞒得过我曾涂?”
“这里是凌州,这里是曾头市,一个二百多人的小小商队,居然敢拿着武器耀武扬威,不晓得交过路费,更不晓得上供,不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们不知道我曾头市的厉害!”
那个领头的高居马上,手握长枪,冷冷喝道!
“此人唤做曾涂,是曾头市霸主曾升的长子。”
有向导低声对祝陈凡说道。
长子曾涂抹亲自出马,足以可见曾头市对他们的重视,同时也表明他们志在必得。
祝陈凡和陈海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了关键。
“曾涂,我们祝家庄彪爷英雄盖世,武略无敌,你伤了我们一根汗毛,彪爷必定将你们曾头市踏的粉碎!那梁山泊就是证明!”
祝陈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