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已经是站起了身,脸色阴沉。他可以欺负朱瞻壑,但别人不能其他这个小堂弟!
这些年,谁不知道汉王家的世子,当年生生将那块桌子大的和田玉,给搬到了东宫,送到了皇太孙面前。
事后,汉王世子被汉王殿下打的在家趴了半个月,都没有明白,自家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败家子的。
朱瞻壑还抱着堂哥的大腿,仰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堂哥一脸的杀气腾腾,就知道今天这场子定然是能找回来了。
当年刚到南京城的时候,他偷偷到城里玩,被狗咬了屁股。时候,已经成为皇太孙的堂哥,硬是将没看住自己的两个护卫,屁股给打开了花。
现在看到朱瞻基的样子,朱瞻壑就知道,自己是找到救星了。
伸手挥袖擦了一把脸,朱瞻壑开始解释起来:“哥,我今天就是和几个同学,在边上吃个饭。席间突然有一伙人冲了进来,说是我们抢了他们的位子。你说说,那要是他们的位子,人家老板能让我坐下吗?”
朱瞻基眼一瞪,大抵算是清楚了:“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来,和那帮子同道中人喝花酒了!然后和对方起了冲突,被打了?他们不知道你是汉王世子,不知道你是我们朱家的人?”
朱瞻壑连忙摇头:“不是喝花酒!就是……就是吃饭……哪些人一个个长得入不了眼,看着就不是咱们大明的人,我还没有开口说出我是谁,他们就上手打了……”
“你那些护卫呢?”朱瞻基翻翻白眼,觉得自家这个小堂弟是没救了。
朱瞻壑支支吾吾的,好半晌才回答:“他们……他们挡住了对方……我……我……这不就来日月堂码人了嘛……”
好家伙,还算是聪明的,知道找自家人过去找回场子。
还不算没救!
朱瞻基心中了然,大概是哪个不开眼的外邦藩国的人,仗着手上的武力,便在这秦淮河横行霸道。
南京城作为大明朝的京师所在,少不了那些外邦藩国的使臣商贾。有恭顺听话的,老老实实的和大明官府大交道,与大明的商贾做生意。但也总是有些人,觉得自己比大明人长得孔武有力,便蛮横无比。
朱瞻基的目光已经看向一旁的朱墨。
朱墨立马点头起身:“正好今天大伙都在,世子这个场子怎么着也都找回来!”
说着话,朱墨已经让身边的徐储秀拿过来他的长刀,架在肩膀上一副街头混混的模样。
秀才、朱白等人也已经是瞬间准备就绪,只待朱瞻基一声令下。
朱瞻壑这时候已经爬了起来,拉着朱瞻基:“哥!您是不知道,哪些人怎么欺负你弟弟我的……我牙都差点被他们打掉了……一脚给我踹碰一串屁……”
朱瞻基面露嫌弃,默默的甩开朱瞻壑抱着自己的手,走到了最前面,借着酒劲,甚是霸气的喊着:“小的们,跟爷走!”
乌泱泱的,一帮人出了日月堂。
外面,早就已经是人满为患,都是些看热闹的。
张天一马当先,蛮横的撞开身前的人群,直奔离着日月堂不远的一家院子前。
门前,四名护卫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狗吃屎的趴在了地上。三五名士子,哆哆嗦嗦的靠在一起,被两名手持弯刀的壮汉围堵着。
阿鲁台!
当真是秦淮河上皆是同道中人!
朱瞻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看到这位。自己让锦衣卫盯着他们的举动,没想到他们什么也没有干,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这秦淮河找乐子。
不过这时候,朱瞻基的脸色也已经沉了下来。他已经看出了,和朱瞻壑起冲突的正是和宁王阿鲁台这帮人。
朱瞻基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