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鹏的手的确是有旧伤,但那伤不是在左手手腕,而是在右手肩膀。
这样明显的错误,我想除了不知之人,任何当事者是不会犯的。
有了这个基本的判断,再加上竹诗的警告声,我已经拿定了主意,要不惜一切的除掉这个冒牌货,绝不能让他们像欺骗梅子一样,再欺骗我。
那怕是杀掉他!
定念后,我在隐忍中偷偷把袖口里的石块准备好,满握在手心,伺机待发。
随后我开口,回身指着那进山的山路道:“顺着这路走就到了,我带你去找找吧,说不定能找到梅子的下落。”
那个“赵海鹏”点了点头后,便跟着我又往回走去。
起初我们并排而行,但就在两个人走出十几步远的时候,我逐渐开始放慢了脚步。
我走路间,和他走出了一个“步差”,利用那个渐渐拉开的差距,我很快便到了能用余光看见他后脑勺的地步。
我知道,机不可失!如果再拉距离,那他估计就发现我了!
电念间,我猛然挥出袖口中藏着的石头从斜侧后狠狠的打在“赵海鹏”的后脑上!
“碰!”的一声沉闷中,那个赵海鹏当场血溅三尺,抽搐了几下,瘫倒在地上。
随后,他发出不住的哀鸣。
“唔!唔!唔!”
那哀鸣声极端不正常,从某种程度上说根本就不是人的,而更像是猫狗或者别的什么动物的,极端难听之余,还让人背脊梁上汗毛倒立!
最为重要的是,我都那么使劲的给了“赵海鹏”一下了,他居然还能叫出声,翻滚着,当真太扛打了一些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我当初在工地打架时学到的第一点,你的敌人在失去战斗力之前,那怕已经站不稳了,但还是有可能突然窜出来,抱住你的腿啃!
绝不能心慈手软,更不能让他再有爬起来的几会和力量!
于是,我又冲过去,不想那么许多,一脚踹在那“赵海鹏”的后背上,用石块不停的击打着他的后脑。
一下,两下,三下
在血腥的味道和骨骼的碎裂声中,发狠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击打了多少下,直到那“东西”一动不动,我这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我拿着自己手中的石块,颤抖戒备着,向大概山口的方向倒退,在越来越浓的夜中,一面又捡起路边的一根松木树杈防身,另一边辨识着方向,往雾气外退。
认路,转身,可就在我即将迈腿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又听见在赵海鹏的那个方向上又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哀鸣!”
“唔!”那声音嘶哑中带着愤怒,更让我听的不住停下脚步。
我机械的转身,把树枝和石块都护住胸口,凝眉往那“赵海鹏”的死尸处看去。
果不其然,他又动了起来。
即使遭受了那样的创伤,“赵海鹏”居然还能动,还能往起站立,这根本就不可能!
愤怒和惊异中,我破口大喊道:“你他(和谐)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别披着别人的皮招摇撞骗!给老子现原形!”
随着我的话,后脑已经被我砸出一个血洞的“赵海鹏”突然扭头,用殷红充血的眼睛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