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搀扶着虚弱的万年坐在了堂内的椅上,“阿七,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没事,我没事。”万年苍白的脸上还是带着以往令人安心的笑容,本想继续往下说,但是却突然的咳嗽了起来。
安逸轩着急的拍拍万年的后背,担心道,“你还说没事?你都不知道云姨有多担心你。”
万年从安逸轩的手中将左手轻轻收回,还像是以往一般保持着礼仪,但是脸上却有带着一种莫名的木然之色。像是已经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此时已经死心。
“只是风寒,害大家受惊了。”万年一边说,一边将卷起的袖口轻轻拉下,遮住了手腕之上的黑色斑点。
这一段颇有侦探片的气氛,刘晋元生重病,但是妻子彩依却总有一些异常的举动,而且两人常常发生矛盾。假如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变成尚书府神秘杀人事件了。
万年以为自己的动作很是隐秘,却不想手腕之上的异状早就被逍遥与月如看在眼里,心中已经开始怀疑晋元病情的真相。
万年轻声道,“你看,我这么一闹,还就把大家给请来了。”
几人正在攀谈的功夫,门外却有人说道,“相公,药煎好了。”
身着粉色长裙的万倩手中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本来是满脸的笑容,但是看到堂内的两个陌生人之后却略微的收敛了起来。
逍遥与月如惊讶的问道,“你成亲啦?”
万年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瞥了站在旁边的万倩一眼,“她就是我的内人,彩依。”
看着眼前贤淑的为自己吹凉药汁的万倩,万年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不是那么的高兴,甚至有些痛惜。
聪敏的晋元早就猜到,面前的女子并非是人,而是自己救的那一只蝴蝶妖。而每日里自己所饮下的药,其实都是这只蝴蝶妖用自己的修为所熬成。
不愿他人为自己徒劳付出的晋元自然不会高兴,于是,他就想要假装粗暴,以此来赶走彩依。
万倩将手中的药汁端上前来,想要伺候万年喝药。但是往日里温和的万年,此时却显得有些粗暴的将女子推开,转而与逍遥两人聊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胡哥与安逸轩对视一眼,似乎也对万年此时的动作有些疑惑。以往状元公都是温和无比,从不对人粗暴的,今日里怎么反倒对自己的发妻如此的不讲情面。
万倩站在一边,看着几人聊天,似乎是觉得,此时万年十分愉快,于是就说道,“你们不如就多留在京城几日。你看你们以来,相公都精神多了。”
万年却沉下脸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做饭?”
声音沙哑虚弱,其中却透着一股子粗暴,像是已经怒极。
“相公,这药都快凉了,你先把药喝完吧。”虽然身边人显得有些粗暴,但是万倩却还是满脸的柔色,手中端着药碗呆在一旁。
万年却一把将药碗打碎,抬头凶狠望去,“你给我出去!”
说罢,万年还扶着桌子强行起身,胸口上下起伏着,剧烈的喘着气道,“我没事,你们听到了吗?”
胡哥将万年安抚的坐下之后,就叮嘱万倩去再弄一碗药来。他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个状元徒弟是怎么了,但既然那位伯母说药是有用的,那就一定要喝才行。
万倩闻言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坐在软榻之上,气喘吁吁的万年,还是转身离开了。
一场戏结束,万年走到正在卸妆的万倩身边,“怎么样,弟弟我演的不错吧?”
万年对自己的表演还挺有信心,毕竟演过那么多病人,对病人在说话和行动时的表现都拿捏的很到位,应该可以入自己姐姐这位演技派的眼吧。
“还不错,演的挺像是一个渣男的,下次继续努力。”万倩专心卸妆,根本没回头看万年。
绝了,让你评价我病人演的怎么样?结果你来一句渣男演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