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就要脑袋迸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扑了上来,挡住了他这拍向自己的凶狠的一掌。
随之一声惨叫,中年男子滚落到一旁的地上,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打嘴里疾箭般的喷射而出,双眼充满着恐惧和悔恨,紧盯着湖心岛主,带血的嘴唇张了张,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师父!你要干什么?!”
湖心岛主身子一震,惊悸的瞪大眼睛,"怎么是你……!你……!"随之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一阵莫名的惊恐,呢喃道,了:”这是怎么一会事呀?!“
紧跟着身子晃晃悠悠的一阵眩晕,口里吐出了白沫,整个人一下子僵硬在那儿,”怎么?我也中了蛊毒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了自己刚刚的所有心念和举动,都是中了蛊毒的症状。
一双厉目紧盯着中年男子,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有气无力的,道:”怎么,你竟然也向我下了蛊……!”
“不……不……,师父,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向师父下毒……!”
”你没有?“
”我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湖心岛自主浑身一阵晃悠,嘴里呢喃道:“你还是不说真话……!”
中年男子嘴里几乎带着哭腔道:”师父啊,我被你这重重的一掌,早已震碎了五脏六脾。我已没有几个时辰的活头了,徒儿还有什么必要向您老人家撒谎呢……!"
"什么,你说什么……!"湖心岛主闻听他的话,大吃一惊,双眼紧盯着他那一张惨白的脸,“你说的是真的吗……?!”
说着话,赶忙奔到他的身前,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别怕,师父给你调理,过几天就会好的!你要听话,来,躺到师父的怀里……!"
湖心岛主急的一下子汗就下来了,浑身紧张的直颤栗,用手不停的抚摸着他那已无血色的脸。
中年男子有气无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谢……谢师……师父,可……可是没……没用的。我自己……自己……最知道……我现……现在……的身体……状况……!”说道这,一口鲜血又从嘴里喷出。
“哎呀……!”湖心岛主一下吃惊的大叫出声。
赶忙用手不停的安抚着他的面颊,可突的又想起了他的罪恶,便又将他的身体推落一旁,气恼的,道:“你为什么要下蛊害人呢?”
中年男子不停的咳嗽了一阵后,缓缓的,道:“我这不是为了师父吗……!”
“为了我?这话怎么讲?!”湖心岛主大惑不解的紧盯着他道。
中年男子紧跟着道:”因为那小子和垂眉知道的太多太多,说不上哪天有意无意间,把我们杀官府衙役的事,给说出去。而且那小子还要投军去,一旦混出个人模狗样的,哪天想起在湖心岛,我们当初想加害他的事,回来寻仇的话,那时他羽翼已经丰满,我们后悔可就晚了……!"
湖心岛主低头沉吟了一阵,随即抬起头,紧盯着中年男子,口气严峻的追问道:“看那你这下蛊的手段,又是跟谁学到的?!”
“这……!"中年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湖心岛主眼睛一瞪,”怎么,不想说吗?!“
”哦——!这……!"中年男子身子一顿,旋即道,”我在”再也没有几个时辰了,还有什么怕的?!
“那还不将这幕后指使之人,给我从实道来!”湖心岛主厉声道。
“哎呀,师父,什么背后指使之人,那是我娘呀!”一提到娘,中年男子竟然眼圈开始湿润起来。
“胡说八道!”中年男子一提到他娘,刘知远马上就想起了那个乡下女人,一个乡下女人她怎么能会种蛊呢?!他怀疑徒儿在欺骗自己,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当下把手高高举起,在他的头上比划着,”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师父,我真的不是在骗你,你知道我娘的真实身份吗?“
”什么真实身份,她不就是一个乡下女子吗?!”湖心岛主鼻子一哼,不屑一顾的道。
“你错了,师父!你从来都是刚愎自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以前我不敢说这话,怕您老人家生气。可现在我一个将死之人,也不怕你生不生气,必须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湖心岛主涨红着脸,声音低沉的道:”我不怪你,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