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他眼瞅着李嗣源将军渐渐有些不支,心生焦急。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心态决定一切,心情一乱,大脑便一片混乱,自然不能充分的调动人马,只是靠他一人的单打独斗,根本难于冲杀进去。
此时的晋王眼见着这周德威冲杀过去,战况毫无进展,心下发急,不仅谓然长叹:“我的弟弟呀……!现下形势危急,何人前去与我相救弟弟……?!”
话音刚落,从那阵中转出一员大将,上去抱拳施礼道:“我愿前去搭救李将军……!”
“你——!”晋王一见是那李存璋将军,心下大喜。
这李存璋是一个老成持重的人,向来办事都是十拿九稳,此人愿意前往,定是有他的妙计,当下首肯道,“好,好的!李将军当心了……!”
这大将李存璋得令,挥舞着大刀,领着一队人马,冲杀了过去。
这头那刘知俊,正率领着属下兵士,将那周德威死死的拖在原处而寸步难行。
正得意之时,突闻听马蹄声声,回头又见杀了一队人马过来,不仅心生焦急。
正当此时,但见自己的手下副将,又带了二万余人马,从那城中奔出,前来增援,心下不禁大喜过望。
今天就给他们来个人海战术,你晋王的军队再厉害,也是疲惫之师,我等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就不信对付不了你们?拖也把你们拖死在这泽州城外。
那副将奔上前来,高喊一声:“刘将军——!我来援助将军了……!”
刘知俊“哈哈”一阵仰头大笑,“好的,兄弟真有你的,你这二万人马,一万人马守在此地,拦截那晋军攻入阵内。另外一队人马速速前去援助那牛存节将军,务必要拿下李嗣源,可别让他跑了……!”
“在下明白——!”副将答应一声,留下一万人马,紧接着带着另一半人马前去增援围困住李嗣源的牛存节。
那晋王眼见着城内大批的兵丁杀了出来,不仅大吃一惊。心下担忧弟弟李嗣源和刚刚杀过去的周德威和李存璋等人的安危。
马上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杀了过去……!”
当下就要纵马前行,被那监军张承业一把拦住,“晋王——!这可绝对使不得,绝对不行!现在形势不够明朗,如果晋王带人亲自冲杀过去,一旦陷入重围,不但晋王的安危堪忧,而且还丝毫救不了李嗣源将军,那晋军真的就要全军覆没了!不如我们现在观望,里外还有个照应,牵制着那梁军,使他有所顾及,比那全军陷入包围在里面,要强的多啊!”
那晋王闻听监军张承业话,觉得确实在理,赶忙停下马来,叹了口气,两眼痴愣愣,紧张的向那阵中观望着,不仅为冲杀过去的晋军的将士担忧。
那李嗣源与仅剩下的十几名将士,持续被陷入重围之中,好似陷入了泥沼之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因为这身边的敌军越来越多,特别是从城内涌出来的一万多人,更是气势正盛之时。
他期盼的向那晋军的方向望去,但见周德威和李存璋等人拼命的冲杀着,但是效果甚微,难于前行。
两下便像那被洪水隔断了的两座大山,只能遥遥相望,而不能相接。
那李存璋没想到自己冲杀过来,也是陷入重围,难以前行,不仅心生焦急,眼见着这梁军越来越多,漫山遍野,真的是寸步难行。
相反之下,他们不但救不了李嗣源李将军,连自身都难保。
他们本身也陷入了重围之中,带来的兵士也是死伤无数。
晋王见了,紧皱着双眉,不停地摇着头,对着张承业无奈的喊叫着:“张监军啊,这个可该当如何是好啊!”
这连他们前去救人的人,也陷了进去啊!念及至此,便觉着张承业刚才说的话确实在理,如果自己贸然冲杀过去,也会跟这同样的结果!不仅一阵叹息,难道天要灭我晋军吗?!
此时身边的一员大将闪了出来,高声的喊道:“末将愿意前去破阵……!”
晋王一瞅是那大将安元信,便道:“安将军有什么法子吗?”
这个安元信是个急性子,也是个粗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火爆脾气,赶忙道:他们也太猖狂了,真是不把我们晋军放在眼里……!”
“大哥,行吗?你呀!”此时从队列中又冲出一员大将,拦住了安元信。
众人一看,是那安金全,安元信与安金全是哥俩,性子截然不同,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
安元信是大哥,安金全是弟弟。
日常这安金全呢,就嫌哥哥性子太直,正当着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怎能拿起话来就讲呢?真要冲上去,不行的话,那不是误了大事吗?便赶忙上前阻拦。他日常就知道哥哥这人爱说大话。
“你躲开了你呢?”这安元信气恼的大吼一声,不等那晋王发号施令,提着双锤,跃马向那梁军的敌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