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文看着倒地的清秀才子冷冷一笑,如此经不起打击还谈什么保家卫国,真是可笑又可悲!
“说的好!”这书童说的粗俗,却是字字珠玑,数位才子不禁鼓掌称赞道:“这种唇亡齿寒之事,我大荆怎能去做!”
项子轩与方天宇纷纷激动的叫好:“夏文说的好!”而夏文登却是哭笑不得的摇头,心道这些可怜的才子又要吃苦头
马致远听的脸色一沉,连忙将脸色苍白的清秀公子扶起,安慰道:“杜兄,你怎么样呢?”
杜公子脸色憔悴无比,他饱读经书,自命才学不凡,如今却被一书童说的百口莫辩,他神色萧条的摇头道:“我没什么事”
“大哥”宝儿轻轻扯着赵子文的长袖,轻轻道:“你怎么呢?”
赵子文摇头道:“没什么”
“你这坏人,就只知道欺负人,”大小姐看着赵子文雄姿英发,侃侃而谈的样子,痴痴的低声喃喃道。
赵子文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激动,也许是因为望江城一战的惨状吧,无数的兄弟在他身边倒下,钱塘县的安宁根本就是他和他兄弟血铺成的,如今这些才子高谈阔论的谈保家卫国,当叛军打来时,他们又在哪!
“夏文,你说什么,我都支持你的,”夏萍嘟着小嘴道。
“你怎能如此说杜公子,即使他说的有错,你也不能如此贬低他,”说出第二个谋略的公子站出身来,对着赵子文道。
这位公子浓眉大眼,青衫青冠,穿的倒显简朴。赵子文淡淡道:“怎么?你也想找批?”
青衫公子自信满满,毫不客气道:“那公子就说说我的谋略的不足之处。”
李才女今日应钱塘数位才子的邀请而来,可大哥根本事与他们作对的,她都不知站在哪一方,有点矛盾地不知所措
“留得青山寨,不怕没柴烧。大荆如今力弱,应退到长江以下,以长江之险来抵挡匈奴的大军,这句话是兄台说的吧?”赵子文对着青衫公子不冷不热道。
青衫公子有礼的抱抱拳道:“是在下所说,如今大荆国力不比往日,与匈奴大军交锋数次都事节节败退,所以大荆应当退而求其次!”
“好计谋!匈奴擅长骑射,大荆退到长江以下,以长江之天险来守卫。而匈奴不擅长水军,我大荆定能叫他来一次败一次!”赵子文忍不住的拍掌称赞道。
“谢兄台夸奖!”青衫公子眉毛一挑,得意的一笑,又接着补充道:“我大荆不仅能挡住匈奴大军,又能修养身息,待真正国富力力强之时,再收复失地!”“冯兄好策略!”马致远第一个拍手叫好,更是轻蔑地看赵子文一眼,看你还不乖乖认输!
项子轩眉头一皱道:“这夏文怎么突然转性呢?怎么突然夸赞这冯公子,不过”项子轩又是语峰一转的正色道:“不过冯公子所说确实在理。以长江之险,定能阻挡匈奴骑军,只是”
“只是什么,”方天宇也没有考虑其中太多的问题,听道项子轩的说法,便奇怪道。
项子轩摇摇头道:“说的有理。可我总觉的十分不妥!却一时想不出哪有问题。”
“应该不会吧,连夏文都赞同。”根本不动脑子的夏文登略为沉思道。
柳树下的才子们纷纷点头表示赞扬,他们读的都是四诗风雅颂,怎会懂得兵法谋略,都是跟风地点点头,如同少数服从多数般的跟在支持者多的一方。
“怎么夏文,这么快就认输呢?”马致远轻蔑的看向赵子文阴笑道。
“哈哈”赵子文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仰天狂笑。声声直破天际。霸道的笑声震的柳枝都在颤抖!
马致远听的是心中直打冷战,而且这冷酷的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他颤声道:“夏文,你笑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