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道士奴说:“这是事实,耶律斜轸的兵法,阿爸都自叹不如,可惜,他一生没有到重用,最高才做到南院枢密使,真是可惜。”
耶律高六说:“你们说他为什么没有得到重用?”
耶律高十说:“这还用说,天下人都知道,他与太后不和。”
耶律高六说:“那他为什么与太后不和?”
耶律高十说:“耶律斜轸自视才高,藐视太后,当然不和了。”
耶律高三说:“事实不是你想的这样,主要是耶律斜轸爱上了一个北汉的女子,忽视太后的侄女,让太后很生气,不肯原谅他。”
耶律道士奴说:“的确如此,听说太后因此还罢了耶律斜轸的官,若不是山西战事吃紧,太后不会起用他的。”
耶律高六说:“耶律斜轸的确是一个人物,为了心爱的女人,屡次顶撞太后,哪像阿爸,在太后面前就是一个软骨头。”
耶律高十说:“说他干什么?想一想如何让阿哥当上南京留守?”
耶律高六说:“南京留守已经定了,阿哥如何能当上?”
一时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好久,耶律道士奴说:“耶律狗儿现在怎么样?高六,好像你与走得很近?”
耶律高六说:“狗儿像他父亲,行为也有些放荡,只是被他母亲管得严,不敢胡作非为。”
耶律道士奴说:“听说耶律斜轸有两个夫人,狗儿究竟是谁生的?”
耶律高六说:“是北汉的那个女子生的,但是狗儿一直跟着大娘,很听大娘的话。”
耶律道士奴说:“耶律斜轸管他吗?”
耶律高六说:“嘿,他从不管他,那个北汉的女子让他很揪心。”
耶律道士奴说:“这我知道,耶律斜轸擒捉了杨继业,杨继业绝食而死,北汉的女子以为是他害死的,迁怒于他,这么多年,他一直求她原谅,还没得到她的原谅吗?”
耶律高六说:“听狗儿说她母亲已经原谅耶律斜轸了,二人现在住在山西,就在杨继业祠堂旁边。”
耶律道士奴说:“耶律狗儿也住在那里?”
耶律高六说:“不,狗儿和大娘住在南京。”
耶律道士奴说:“什么时候,你把狗儿约出来,我们一起喝一顿酒。”
耶律高六问:“阿哥为什么请他喝酒?”
耶律道士奴说:“耶律狗儿与我们也算是世交,请他喝酒,联络联络感情,也算不忘两家的情谊。”
耶律高六说:“这的确是应该的。”
耶律高八看了一眼耶律道士奴,然后,起身在耶律休哥灵前上了一炷香。耶律道士奴知道那一眼的含义,虽走过去,站在耶律高八的旁边,向灵位鞠了三个躬。
耶律高八乜斜了耶律道士奴一眼,说:“你们的事,我不管,到时候,你也不要牵连我。”
耶律道士奴说:“如此最好,两不相干。”
次日,皇太妃差人来了,送来一车牛羊肉及奶酪,问耶律道士奴何时回去。
耶律道士奴让人告诉皇太妃,家父新丧,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可能尚需一些时日。
来人说:“皇太妃非常关心将军,让将军暂时在南方呆着,若有什么需要,将军尽管开口,皇太妃当竭力为将军支持。”
耶律道士奴说:“多谢皇太妃,请转告皇太妃,末将正等待着春天到来,雪融冰消,好张网捕鱼。”
来人说:“那就请将军做一张结实的网,皇太妃说如果买网绳的钱不够,只管向她开口。”
耶律道士奴请来人转告皇太妃,让她等候好消息。
送走皇太妃的使者,耶律高十说:“阿哥,皇太妃要与我们一起干了?”
耶律道士奴点点头,说:“不错,其实,皇太妃早有这个心思,他与皇太后争斗也不是一时了。”
耶律高十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耶律道士奴说:“我受不了这个气,我要夺回我的东西。”
耶律高十说:“我们现在就杀过去。”
耶律道士奴说:“你找死呀,你有多大的本事杀过去?”
耶律高十说:“你怎么办?”
耶律道士奴说:“暗暗准备着,等时机成熟,联合皇太妃里应外合,一举夺下皇位,那时还怕南京留守不是我的?”
耶律高十说:“是呀,那时南京留守算什么,要像阿爸一样当个大于越。”
耶律道士奴说:“不要提阿爸,我恨他。”
耶律高十不做声了。
耶律道士奴看着屋外,好一会儿,说:“不知高六约出狗儿没有?”
耶律高十说:“狗儿能帮我们吗?”
耶律道士奴说:“他帮不帮我们无所谓,但是他是皇太后侄女的儿子。”
耶律高十如梦初醒,说:“对呀,阿哥,你想的真周到。”
耶律道士奴笑了笑,狡黠如狼,露出了尖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