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从楼船阶梯上看着自己的老上级归来的身影,费司佛正想着下去迎接她呢,却发现她的身形似乎有些奇怪。
眯起本就不大的双眼,费司佛这才发现,见黑具和瑟琳娜迟迟不归,放心不下出去找人的上官笙兰人是找到了,就是都废了。
只见她怀里公主抱着一脸幸福的瑟琳娜,背上背着软绵绵的黑具,就这样走了过来。
再加上上官笙兰身后那些畏畏缩缩,五六个人一起扛着她临走前拿出去的双头长戟,费司佛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上官笙兰一个人把他俩毒打了一顿。
尤其是那个塞壬使者瑟琳娜乌青的眼圈,一看就是被人打了一拳。
就是怎么明明自己被打了,这个塞壬却是一副十分满足的痴相?
一瞬间,费司佛怀疑是不是不是上官笙兰打了一顿瑟琳娜,而是这个家伙自己玩脱了?
但仔细想想,这个塞壬虽然非常不靠谱,非常的荡漾,非常的……。
但好歹人家是地境中界,放眼整个大陆也算得上是个小高手,能让她玩脱的话估计上官笙兰也没法把她完整的带回来了。
不过,目前有件事比这些都要重要,自己一定得好好问清楚,上官笙兰为什么不把这两个人都扛在肩上?
“很简单,因为这样的话瑟琳娜大使就会走光了,我说的对吧?”不知何时走到了费司佛身旁,上官笙兰放下瑟琳娜,让她带着一脸荡漾的笑容靠在自己怀中。
接着,她对准费司佛伸出了无情的铁手。
下一刻,整个楼船上无论身处何处,军士们都能清晰地听到费司佛濒死的悲鸣:“要死要死要死!将军你快住手啊!我可不是黑具!!!”
“啊啊啊!脑袋要碎掉了!!!!!”
听到这熟悉而凄惨的嚎叫,在自己房间里面的大胡子费柯无奈叹了口气:“什么叫做不作不死啊……”
说罢,趁着自己同僚的悲鸣逐渐小了下去,费柯继续在桌子上写写涂涂。
似乎是在练字。
……
放下背上的黑具后,看着眼前这两“滩”人,上官笙兰眉头微皱:“怎么,打不得瑟琳娜大使,我还打不得你们了?这跟平时比起来不算什么,赶紧给老娘爬起来!”
一听这话,瑟琳娜不乐意了,她紧紧抱着上官笙兰的胳膊不撒手:“别啊,姐姐,我也想要你打我,最好是把我吊起来抽一顿”
“……撒手!”用力想要从瑟琳娜怀里抽走自己的胳膊,上官笙兰却悲哀地发现,海族的身体结构比自己熟知的人族要复杂许多。
所以,在不伤到瑟琳娜的前提下,上官笙兰想要抽走被她死死抱在怀里的胳膊几乎是天方夜谭。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大美女,装死被识破了的费司佛一只手扶着楼船的木头墙壁,另一只手轻揉自己被无情铁爪折磨了一通的头部,对着旁边同样慢慢爬起来的黑具呲了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