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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北苑,长安宫修得富丽堂皇。当年先皇最疼爱的小妹,如今圣上的姑姑,肖大家已经多少年没来过此处了。即便是入宫月余,都是住在宫内的别苑,因为这里的长安宫,软禁着一个人。
肖大家下轿,对一边的宫女道:“食盒给本宫便是,你们都在殿外等着。”
“是。”
肖大家脸上抹着淡淡的妆容。今夜来此,还悉心地带上了那对珍藏已久的水滴翡翠耳饰。她捏着食盒,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向来谈笑风生、威震四座的肖大家,忽然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她转身又朝宫女走去。
“本宫且问你。”
“啊?大长公主吩咐便是。”宫女一愣。
肖大家说道:“本宫的妆容有瑕疵吗?”
“额……没……”
肖大家侧了侧头,说道:“头饰呢?会不会显得凌乱了些?”
“那个……大长公主若是将那支金钗拿了去,会更好一些。”
肖大家向来威风八面,这个时候的小女人气,让宫女有些不大适应。
“收好了。”肖大家满意地将金钗递给宫女,步伐轻盈地朝殿内走去。
守门的将士见到来的人,躬身一礼,赶紧将门打开。
行宫到无什么正厅厢房之分。
赵肖看向饮酒买醉的中年男子,眼神里充满了怜惜,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变了味,“十七年了,你在金陵十七年,都不来看我一眼,如今还不是被困在这里?”
阮慈文抬头,眯缝着眼,看向了眼前这个故人,“我应该想到的。赵肖,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肖大家的声调忽然拔高,喝道:“到底谁不放过谁?你对我没成见,又何必避而不见!当年离京前,你若能与我说一声,何必落得如此下场!”
阮慈文不屑地嘀咕道:“疯女人!”
“是,我是疯!谁把我弄成这般的?我那最好的清纯年华,又浪费在了谁的身上!”肖大家反咬着嘴唇,眼眸水汪地看着侧身而坐,慵懒喝着酒的阮慈文。
阮慈文瞥了眼一身华裳的肖大家,说道:“我发过誓的,北蛮未灭,不娶一室。”
“凭你这两下子,还灭北蛮?当初不是我拦着圣上,你的项上人头早就落地了!”
阮慈文脸色铁青,淡然道:“我并没有要你救我啊!”
“你的命是我的!”
“哦?那我可以自刎吗?我的大长公主!”
肖大家食盒甩了过来,却被阮慈文稳稳地接住,“这么好的月饼、小菜别浪费了。”他拿起一个纹饰华美的月饼,咬入嘴中。
“你无耻!”
阮慈文眯缝着眼,冷笑道:“我唯一的廉耻心,在那些老家伙无耻嘴脸下,早就耗尽了!”
“本宫再问你一遍,娶还是不娶!”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肖大家虎狼之年,依旧霸气四射。
“不娶!”
肖大家嘴角微微一扬,冷笑道:“那你就嫁给本宫吧!”
见到已经有些摇头晃脑,有些迷糊的阮慈文,肖大家云袖怒招,猛虎下山而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更优质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