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均是轻震。</p>
我突地苦笑出来：“其实这对你们最不公平，因为退出的只是你们中之一，我只是在旁边等等罢了。唉，真没用！”末一句的责备却是自言自语，因如果我能下定决心来选择的话，就不用费这么多事了。</p>
真如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竹若沮然道：“这是我的错，要不是……”从不会半路截人之话的真如异乎寻常地打断她的话：“不，也不是你的，是我的。”我和竹若一起讶然看她时，她垂眸道：“如果不是我这么固执，也不会让轩矛盾和痛苦……”</p>
我看出不妙来。若任这么下去，定会造成“自责”的恶性循环——忙振身坐起，同时将两女搂住，微笑道：“不！这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错，谁说爱是错误呢？只是机缘恰好到这里，三个人的感情才产生一些矛盾罢了。不要拦我，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是说这对我的个人发展是个很好的机会吗？哈！正好去锻炼锻炼呢！”</p>
两女却均未队伍说话。</p>
静了片刻，真如伸手轻轻按住挂在我**的胸口的玉石：“你会带它去吗？”我柔声道：“这是一个誓言，当然会带去——别忘了我说过要带到老死的一天哩！”竹若在旁终于有了点活力，轻捶我一下抗议道：“那不公平！我还没给你我的定情之物呢……”我一振臂松开两女跳下床去，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打开后向她展示：“那这是什么？”竹若情不自禁地站离床边，跳近来呼道：“原来你还留着它……”</p>
一个四分之一手掌大小的美丽贝壳静静地躺在盒中，一圈又一圈的红绳绕在它周围，末了结成一个中国结——正是竹若第一次向我表白时送我的礼物。</p>
“可惜上次被我捏得有点儿坏，所以不能戴。”我拿起贝壳向她展示上面的裂痕，“但我会带着它，因为这是竹若你送的定情信物嘛。”</p>
真如小声道：“那你的学习怎么办呢？”我用力一搂，露出笑容：“忘了一言断我们廖大小姐终身大事的陆伯伯是干嘛的了吗？如果我去了日本，也会适当自学这边的教材，当然考试这种东西，就由他代为处理了。如果真的不行，那我索性休学好了，咱们的本科制可是能修六年，先休个两年学再说，反正吧，毕业证是不能不要的——我爸妈都在等着呢。”</p>
旁边竹若插话道：“要是他们不准你去怎么办呢？”我笑着摇头：“我还不了解他们吗？如果没把握说服他们，我就不会下这决定了。”</p>
竹若想了想，凑近来伸出两根纤指：“两年？”</p>
我一怔：“两年？”</p>
她娇嗔道：“你刚才说的啊，休两年学，不就是去两年吗？你说了的，不准反悔！到时候你才二十四岁，还没过二十五，那咱们的结婚大计就没问题。”</p>
我哑然一笑。</p>
她猛地挣脱我的手，站离两步远，捏粉拳嘟着粉腮娇呼：“我决定啦！我要在你回来之前完美地完成我的学士学业，然后再考上研究生，到时候我要在拿到合格书之后，再和你结婚！”真如听着抿嘴直笑，我忍不住出言：“换句话说，要是你考不上，那结婚的事就……”</p>
粉拳飞了过来，直扑我胸膛。</p>
次日我精神奇佳，起了大早，下楼时真如已然在厨房忙碌，不由笑道：“昨晚睡那么迟，干嘛不睡个懒觉？”</p>
真如奉上甜甜笑容：“习惯了嘛。”我走近去柔声道：“昨晚你一直没怎么说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轻声道：“我只想跟你说，我想毕业后就嫁给你，其它的都不想做。”</p>
熟悉的温馨感觉涌上心头。</p>
我轻轻在她颊上一抚，逗道：“做家庭主妇吗？那可是抛弃浪漫和梦想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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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想，道：“我没抛弃梦想啊。”</p>
我本是玩笑，不想她竟这么回答，不由问道：“什么梦想？我倒不知道。”</p>
真如认真地道：“就是嫁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