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医生一愣,酒似乎也醒了一半,嘟哝道,“男子汉,要坚强。男子汉,要坚强,我,他妈,算什么?我,只能算是一个窝囊货。”
几个人都看着他。
他走了。
嘴里囔囔着,“窝囊货,窝囊货……”
刘牧樵做完这台手术,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11点。
从早上7点钟出来,连续工作了16个小时,还没完,他今天还要处理几个伤口。
由于时间安排不过来,刘牧樵在普外科的实习,只能改成打酱油了,外科有大手术需要他上,必须提前通知,就譬如今天的胰腺癌手术就是昨天定的。
他每天上午要负责神经内科的交班。
其次,普外科有半天的伤口换药,他只能改成分两次,星期一和星期三傍晚,或者晚上,虽然病人有意见,但按蒋薇薇的话说,你可以不来呀,谁求你了?
这种话,不能说,医生绝对不能说这话。
蒋薇薇是不对的。
不过,理解,病人几次向蒋薇薇发火,质问、责骂、羞辱她。
她反复解释说:“刘牧樵很忙,他一天累得疲惫不堪,晚一点,请你们理解。”
大部分病人理解,或者说绝大部分病人都理解,今天,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大叫大嚷。
“说好的7点,推到9点,又推到11点,什么意思嘛!赚我们的钱,把我们做宝耍,不但没有一个道歉,还不耐烦!你是找打,对吧?”
这个人的话很难听。
他是东安村的村长,在当地有点实力,村民都宠着他。
蒋薇薇可不会宠着他,大声说:“你有意见,你可以走人。”
“我交了钱!”
“你的钱大些?你的钱是金币?我们可以退还给你,并且还可以补偿你这几天的误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