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以为刘牧樵会热情地喊他一声“院长”。
刘牧樵没有叫他,似乎是看陌生人一样,看了他两眼。
刘牧樵的眼神,很冷,很是木然。
“刘牧樵。”
见刘牧樵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贺俊杰反过来叫了一声刘牧樵。
“嗯,有事?”
“进来坐一会。”
“没空。”
“就三句话。”
“呵,三句话就更加没必要进去了,站在这里就得了,你说吧。”
何俊杰使劲咽了一口空气。
“说啊,有话就说啊。”刘牧樵的耐心有限。
“你做教授了?我们医院好像教授这个级别的人有43个。”何俊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刘牧樵冷笑一声,“嗯,加我,就是44个。”
“你昨天对胡伯龙说了什么?”
“这是你的第二句话对吧?我对胡伯龙说,你反对他做副院长。本来,他都准备拒绝做副院长,但是,听我这么一说,他就改变主意了,说非要做不可。怎么,想找我麻烦?”
“你别太得意,刘牧樵,我警告你。”
这句话,按道理,一般是很难从贺俊杰嘴里听到的。
贺俊杰是一个行政功力很深的人,轻易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思,更多的时候,他是来阴的,不会来阳的。
这样直接警告对手,除非一种情况,他太愤怒了,失去了控制情绪的能力。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认定对手太弱,弱爆了,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向对手宣战。
他属于哪种情况呢?
“我和组织上反映了一下,说你不够格做安泰医院的副院长。”刘牧樵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