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光的水平确实不错。
他通过计算,对刘牧樵说:“两种办法结合使用,能够接上,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接口上,还是有一定的张力。”
由朱亚光主刀,手术又做了一个多小时,两个断端终于会面了。
到了最关键的步骤了。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神经缝合,而是有一定张力的缝合,必须有高超的缝合技巧。
鞘膜既要缝牢靠,又不能影响里面的神经纤维,每一针,既不能用大了力气,也不能用小了力气,恰到好处,使每一针受的力一致,这样才能承受整体的张力。
朱亚光比较紧张。
“有把握吗?”刘牧樵问得很严肃。
只有一次的机会。
败了,全功尽弃。
就好像是走钢丝绳,没有第三种结果,只有成与败两种结局。
“有点难度。”朱亚光认真地说。
“有难度,你让我来吧。”刘牧樵说。
在显微镜下,一根直径只有一毫米粗的神经纤维,要在它的鞘膜上均匀缝8针,绝不是训练3、5年能够成的。
朱亚光微微一惊。
他没有料到刘牧樵能够做显微手术,他这个年龄,怎么也不够训练时间啊。
不过,他没有提出质疑。
他对刘牧樵比较了解,沪市医科大学神经精神医院的专家,大多对刘牧樵有所了解。
有的人见过刘牧樵做脑干穿刺和癫痫、帕金森病手术。
有的人在杂志上见过刘牧樵的文章。
还有的人是听过他的传说。
朱亚光是看过刘牧樵论文的人。
可以做脑干穿刺的人,国内外好像他是唯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