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雪飞副院长一听,糊涂了。
你刘牧樵敢情不是来教育陈释的,是来帮她的?
这件事,人家撩妹固然是不对的,动手动脚更是不对,但是,打人,陈释就不对了,我们医院是服务单位,打谁都可以,但不能打病人陪人和病人啊!
“刘牧樵,你这是……”
刘牧樵没理睬,而是扒开陈释的头发,看了一下头皮。
有一块指甲大小的伤痕,没有头发。
可以想象得出来,陈释当时痛,是有多惨。
“等会去包扎一下,别感染了,我到隔壁去一趟。”说完,刘牧樵转身就走。
“刘牧樵!你回来!”
“曾副院长,你就放心吧,我刘牧樵心中有数。”
刘牧樵推门进了胡伯龙办公室。
五个人。
胡伯龙、两个保卫干部,一个病人,一个陪护。
一个人眼眶青紫,另一个脸上还有几个手指印子。
估计不是陈释所为,应该是皮院长干的。
“我问你们两个,刚才,是谁扯了陈释的头发?她身上挨了几拳,你们说说,那几拳头是谁打的?”刘牧樵缓缓地问。
“你是谁?”眼圈被打伤的那人问。
“我是刘牧樵。”
“哦,你就是刘牧樵啊。正好,我问你,你们院长大人,你看,我这眼圈被打成这样,他是病人,脸上的手掌印还在,你们怎么处理?要是你们这里不处理,我们告,告到卫生局,告到市里。”这个说话的是陪护。
“我问你这些了吗?我是问你,谁打的,陈释,那个护士,你们谁动的手,谁扯了她的头发?”刘牧樵声音暴戾起来。
“你……她先打我们的!我们到院长这里投诉,又被你们院长打了!这件事,半个小时之内,给我们答复,否则,走正道我们到市里投诉,走其他形式也行。”
“不需要半个小时,五分钟后,我会给你答复。”
“那行,我们就等你们的答复,要是不满意,我们就走。”病人说。
“我问你,你得了什么病?”刘牧樵记起来了,是一个血管性头痛的病人,不是什么大病。
“哦,就这么个小病啊。那我就放心了。你这病,本来就没必要治疗。好吧,说说刚才的过程。”
“刚才的过程很简单,你们护士打了我们,我们就找院长理论,讨说法,谁知道,他听完我们的讲述,他二话不说,就打我们。你说,世界上有这种道理吗?”
“没有。”刘牧樵说。
“呃,你这话就对了。”病人说。
“我是说,恶人先告状,没有这样的道理!”刘牧樵大声说。
“你!”
“说说,你们是怎样欺负那护士的。”刘牧樵的声音火药味很重了。
“刘牧樵,冷静!”胡伯龙大声说。
刘牧樵转过头看了一眼胡伯龙。
没有说什么。
胡伯龙说:“你们两位,我的意思,刚才已经讲了,这件事,你我,都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作为医院,顾客是上帝,我道歉,另外赔偿一些营养费,300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行不行?”
“不行!”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其中一个就是刘牧樵。
“你……”胡伯龙朝刘牧樵惊问。
“你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我会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刘牧樵转过头说,“别的我都不问了,就问,扯护士的头发的,是谁?”
“我!怎么啦?”陪护大声说,他脸上正好有一块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