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龙的第一天可以说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这还只是跟着齐副院长。
他也没有向院长学习的奢望,一般,院长是不带进修生的,院长的工作是不对外的,很多东西,不外传。
领导是一门艺术,悟性是基础。
每一个一把手,都有自己的风格,他们不是具体做每一件事情,而是手握指挥棒,指挥一个大型乐队。
胡伯龙不打算跟院长进修了,他跟着齐副院长,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
一天下来,胡伯龙暗暗记了一下,齐副院长处理了17件事情,接待了7批汇报、请示工作的人,喝了三杯浓茶,两瓶矿泉水,上了两次厕所,吃了一次水果,一顿工作餐。
午觉睡了20分钟,哼了三句小调,接了18次电话,看了23次手表。
下班了。
“胡院,一起喝杯小酒去,我请你。”齐副院长脱了工服,拎着包,笑着对胡伯龙说。
“我们俩?我请你吧。今天学到了很多知识。”胡伯龙说。
“别这么说,逢场作戏,没办法,不做专业了,做行政,就必须学会变脸。”齐副院长说。
“我感觉你很得心应手。”胡伯龙说。
“得心应手?呵呵,早着呢!我们院长,那才是老手。我,在班子中资历最浅,做副院长才三年。”齐副院长把门关好,两个人出了办公楼。
齐副院长开着一辆宝马,来到沿江大道一个咖啡厅里。
服务员都认识他,连问都没有问,直接带着齐副院长上了三楼,一间靠江边的房间。
不大,只能接待7、8个人。
“今晚,就我们俩。喝杯小酒,隔壁洗下脚,等酒气消退了,我们再回去。哦,对了,你住在哪里?”齐副院长说。
“我就住在医院旁边的宾馆里,天龙宾馆。”胡伯龙说。
“嗯,你真准备进修一年?”
“是呀,刘牧樵是这样建议的。”
“没必要,三个月就够了。”
“三个月?”
“对的,三个月就够了,绝对是够了。老胡,所谓领导技能,根本就没有统一的模式,不过,那些共性的东西,是必须掌握的,我觉得最关键一个字,就是‘忍’字,做好了这个字,领导力就基本达到了七成火候。”
胡伯龙点头说:“真的?”
“老胡,我问你,你们刘牧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齐副院长坐下,翘起一双二郎腿,很舒服的样子。服务员也送上了两杯绿茶。
胡伯龙见问到了刘牧樵,笑着说:“他是我能想象出来的最了不起的医学天才。”
“具体点。”
胡伯龙接着把刘牧樵的技能方面做了比较全面的介绍。
齐副院长紧拧着眉头,半天才说:“按理,这样的人不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