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淡定与从容使得院士们都很快忘记了刘牧樵的年龄。
本来,这种淡定与从容,是需要几十年的积累与沉淀的,经历复杂的不到50岁,经历简单的不到60岁是很难拥有的。
一个才26岁的小伙子,怎么就拥有了这份从容与淡定呢?
这太难以置信了。
“刘教授,科学院老董跟我说,想请你到院里安排一次讲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安排。”
刘牧樵吓了一跳。
到协和做评委,他都忐忑了两天,你现在要我到科学院讲座?
讲座是什么概念?
给学生讲是讲课,给行家讲则是讲座,给专家讲,那能够说是讲座吗?
只能是切磋,探讨,交流。
不能太随便。
虽然刘牧樵有这个冲动,愿意讲授免疫学知识,并且还很愿意。
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是大师级,他心里就有些虚。
刘牧樵有很多技能都是宗师级,或者完美级,而免疫学仅仅是大师级。
科学院是人才集中地地方,还有外籍院士,谁说里面就没有宗师级人物呢?
宗师级与大师级是有本质区别的。
大师级,知识很多,很丰富,站在制高点上。
而宗师级,则是上帝视角,他站在学科领域之上,他是俯视学科,已经跳出了该学科的范畴,可以创立新的宗派。
习惯了做宗师,现在只掌握了大师级的免疫学,他确实感觉虚。
其实,他这种担忧是多余的,每种学科,宗师级大人物的出现,都是极为罕见的,百年一遇那是极为罕见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几百年一遇。
免疫学,近代已经出现过几个宗师级人物了,而国内,上次的免疫学宗师,还是汤飞凡。
现在这些年,免疫学日新月异,能够达到大师级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哪里会有宗师级的人物?
不过,刘牧樵可不敢这样想,他说:“这个,不敢答应,我的水平有限,等我心里有把握了,在来科学院来探讨吧。”
“刘教授就是谦虚,我们听了你几天的课,别说国内,就算是国外,你这种水平属于大师级人物,也很难有几个。”
潘教授对国内免疫学人物是很熟悉的,他自己就是佼佼者之一。
“真的,我还年轻,进协和,我都紧张了几天,进科学院,我更是紧张,再等几年吧。”
刘牧樵是真心不敢进去,他还没有狂到目空一切。
有些人,有些地方,是值得敬畏的,也是需要必须敬畏的。
做人,要有分寸,最近,随着刘牧樵的阅历增加,他越发感觉到,该敬畏、该尊敬一些人,一些地方。
就譬如,谁能知道宏宇科技的一个贤妻良母型的梁夫人,竟然是一个商界超级大佬?
这件事告诉刘牧樵,做人要有分寸,狂,少年可以狂,但一定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即使科学院里没有超过刘牧樵的人物,但是谁说里面没有扫地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