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一众仆役俱是大惊失色,这叶斐与凌穹两人他们自然认识,只是这等手段,却是让他们为之心寒惧怕,这一会却是连话也说不得来,虽然戒备着围成一个圈儿,但到底没人敢上前来。
凌穹微微一笑,端雅的容貌在橘黄的灯火下散发出静谧的美感,言辞更是柔和温润:“还请诸位见谅,在下两人并非是寻隙,只是这件事,还得海老板过来瞧瞧。”
这话音才是落地,那些仆役仍是有些犹豫的时候,一边倏然传来一道厚重诚挚的声音:“原是我们拖累了两位,何须如此!阁下若有指点之处,海某自当敬言。”
说着话儿,那人墙倏然散开,显现出海无涯的身影来。
凌穹的目光微微一闪,一双眼眸在海无涯身后转了一圈,并没有见着任何其他的老板,当下倒是对着海无涯多了些敬重,说话间便也不再多言,只是一笑道:“海东家,半日不见,却是惊扰了,不过这件事,到底是因为这个人引起的,我等看着事情紧急,便也僭越了。”
说着话,凌穹抬眼与叶斐微微示意,视线却是转到地面上那一只断臂的手上,神色间一片淡然,看不出什么来。
而叶斐看到凌穹的举动神情,当下脚尖一点,登时就是将那右手踢散开来,显露出右手手指套着的戒指靠向里面的一侧,赫然镶嵌着一枚淡青色的石头样的东西。
海无涯看得微微一愣,低下头正是想要细细看清楚,一侧的老管事倏然大惊出声,道:“狼母石!”
这下连着海无涯也是一惊,也顾不得别的,忙是低下头又是细细看了许久,脸色却是一发地沉了下来,一双原是透着温厚的眼眸,已然是一片森然:“竟然真的是狼母石,果真是好手段好计策!”
说完这话,海无涯顿了顿,才是勉强收敛神色,慢慢起身,与叶斐凌穹两人道:“两位公子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还请入内,待得在下将这里的事处理了,再行相陪。”
凌穹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再说别的事,毕竟这些都是商团自己的私事,他们原也不应当多加插手,当下应许一声,便是随着海无涯身侧的一个人,一并向右侧走去。
留下的海无涯也是个极有心胸的人,当下嘘出一口气后,便是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再三,令一个管家将那狼母石骑马带走到原处在扔掉,又是将那蜷曲起来的管事止了血,用绳子死死缚住,再吩咐了些事情,安排妥当了,才是重新走回到中央的地方,与叶斐凌穹并其他商队东家汇合。
行走草原的人,哪个没有些常识,当下听闻狼母石后,便也不再多言别的,只是相互看了看脸色都是有些不大好而已。
狼母石,原是草原中最要的也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它原是一些奇异母狼体内取出的石头,或是沾染了母狼的血脉,可召唤一定数量的草原狼来护卫。当然,招惹狼的数目,是源自母狼的血脉流传程度,或多或少,也是说不定的。若说是一个人行走,这狼母石确实好用着紧,毕竟多了些保镖,有时能确定水源,得到些食物,的确不错。但若是一群人,这却是大大的忌讳。狼母石招惹的狼群会将除却拿着狼母石之外的其他人都是咬死,才能够安稳下来。
因着这样的理由,难怪着众人的脸色都是不大好。这样的气氛,待得那海无涯回转后,更是有些变化,所有的人都是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海无涯看着众人都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当下挥了挥手,道:“原是一个管事,现下也是昏了过去,具体的还是等狼群散去,我等再行入了营寨再谈。”
听了这话后,一干人等也是没有什么别的说法,毕竟这里死了不少的狼,这营寨离着近也是不好,还是得迁到别的去处,才算真正能放下心来。这一会,的确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
狼群一点点地散去,地面上的血腥味在寂静下来时越发的浓重,淡淡的月色中,仿佛凝固的物质一般,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马倏然踏破寂静,往这边跑将过来,离着近了些的时候才是停马下来,凑了上来道:“东家,幸不辱命,那狼母石已是扔到一处草甸里,应是无碍了。”
听得这话后,那海无涯才是点了点头,吩咐着众人包裹伤口,又是将那营寨里的东西收拢收拢,反着方向走了些路程,眼见着离着大约有几千米的路程,地方又是不错,才是下令收拢车马,在此地驻扎下来。
这里是一个小草甸的边上,侧面有一座小山丘,地方也算的不错,待得营寨安置妥当了,一干东家老板看的时间是在太迟,叶斐凌穹两人又是贵客,不好怠慢,将事情放到明日再谈了。
毕竟,在他们向来,再怎么着,这件事毕竟是叶斐凌穹两人揭露出来的,说不得也得让他们两人看看所有的事情情况。而且,他们两人既是能察觉到其中蹊跷,又是有那样的伸手,探听些信息,将他们绑在商队里,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凌穹与叶斐自然不讲这些放在眼中,只是略略与海无涯说了几句话,又是言及明日可能有些事情须得办妥当了,那管事原是贵店的内事,不好插手云云后,就是告了辞,登出了游戏。(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