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她刚刚一番挑逗,赵临风淫笑道:“紫衣,你可莫怨少爷,是你自己寻死的。”
顿时又是满室皆春。
第二日辰时,听闻消息后匆匆入宫的高子舒把邓飞叶喊到虎贲军营中,遣退了厅内众人后,他皱着眉头问道:“飞弟,昨日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邓飞叶可以隐瞒别人,却自然不会隐瞒他,当下便把实情说了出来。高子舒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名分神境高手也就罢了,居然在皇宫之中还有内应,还是供奉堂中的高手!那三人我皆认识,那名持弓之人名叫周高强,那两名侏儒兄弟名叫付左,付右。都已经入宫十几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居然是心怀叵测,这才呆在我周朝宫中。只是为何你昨日不将实情告之胡、刘二人。”
邓飞叶笑了笑:“若我猜的不错,这几人都是冲着七窍玲珑果来的,若是把这事说出去,只怕引来宫中警惕,不利于我们动手。”
高子舒沉吟片刻后点头道:“飞弟你所虑却也有理,这些日子为兄翻查了祖上留下的文档,每百年一次的七窍玲珑果成熟之日,宫中会派十余位供奉堂高手在永和宫中守卫,外面则是我虎贲军士卒。到了七月七日子时,便会由内侍省的掌印太监亲自带人去摘果,至于成熟的果子存放何处,祖上却也是不知。为兄想了很久,我们唯一可以动手的时机,便是等内侍省掌印太监取完果后,在中途想办法调包,用一颗假果换出一颗真果来。”
邓飞叶却摆了摆手:“师兄,虽然途中皆是我虎贲军侍卫把守,可以想办法创造机会,但一路皆有供奉堂高手随同,这样做未免风险过大。以小弟愚见,却是必须等掌印太监取果之时,趁乱抢走一颗。”
高子舒皱眉道:“飞弟,为兄知道你有御风符在身,但在十余位高手的眼皮底下,冒然出手,若是不能成功……”
邓飞叶笑了笑,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样:“师兄勿慌,若小弟所料不错,那伙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在那七月七日子时,必须还会出手抢夺,到时候师兄先准备好一颗假果,小弟趁乱换上一颗。那伙人既然可以隐藏在供奉堂中,想必这宫中还有其他内应,一次出手便是四位高手,这伙人实力想必亦相当不俗,我们只需在他们出手之时,趁势而动,那成功概率却比我们自己动手要强上太多。”
高子舒点了点头:“但若是他们一路都不出手,我们却当如何?”
“若是他们一直不出手,那我们便在路上自己弄出一起意外吧。”
高子舒一拍桌案,长身而起:“好。便依飞弟之言,为兄到时安排三百心腹侍卫,趁乱配合飞弟行动。”
两人刚计议妥当,门外便传来敲门之声,待高子舒高声应了后,一名虎贲军侍卫推门而入:“禀告将军,皇上派了蒋公公前来传旨,宣您与高将军一道去勤政斋中见驾。”
两人对视一眼,皆苦笑一声。看来这周文宗比想象中更生气,此时不过午时一刻。若在平常这时,周文宗只怕还未下朝,今日却已经到了御书房――勤政斋中。
当下两人匆匆走出屋外,来到虎贲军议事大厅,蒋公公此时已经在那候着。高子舒一走进大厅,便拱手道:“劳蒋公公久候,真是失礼,还请公公恕罪则个。”厅内一名白眉老太监站起身来,呵呵一笑:“高老弟客气了,为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皇上提早下朝,一回到书房便要宣你前去见驾,听说是为了昨夜之事。”
这蒋公公乃是周文宗姬夷身边的三位心腹太监之一,自周文宗潜邸之处,便一直跟随,年岁也比姬夷大上那么十几岁,可以说是看着姬夷长大的老人,深得文宗的宠信,便是高子舒见着他,也需客气应对。
幸亏平日里高子舒打点到位,在这蒋公公头上花的银钱不少,所以蒋公公对他却是无话不说,直接便点明了今日天子相召的主题。高子舒点了点头,又凑上前低声道:“蒋兄,今日皇上气色如何?”
那蒋公公也是低声回道:“气色尚可,未见震怒之情。”
高子舒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这周文宗姬夷为人宽厚,勤政爱民,一心想做那近古时代,国著名的四位名君,尧舜禹汤。是以不光把御书房称做勤政斋,而且登基三十余年来,若无要事,每日必定上朝。平日里对众臣子也多宽容爱护,不会喜怒不形于色,这蒋公公说皇上气色还好,那就是真的还好。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这皇上口谕也就用不着一本正经的再宣一遍了,于是高子舒领着邓飞叶,又带了八名侍卫相随,跟着蒋公公几人身后,便往那勤政斋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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