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了?”萧郑声音一沉,听得我心尖三抖,“如此良辰美景虚掷可惜,那便请水小姐再做一首吧。”
疯了疯了,闻言我一个头两个大,说实话诗赋这种东西夏先生的确教授过我,我以当年应付数理化的思维硬着头皮学了一阵,成效惨淡,实力不济,所以吟诗这种雅事我一向敬而远之,好在前世我是勤劳上进的好学生,诗词歌赋曾偷偷背了不少,所以如果实在躲不了,比如说刚才琼台宴那种场合,我一般选择比较稳妥安全的做法,剽窃,从浩如烟海的诗文中专门选实力超凡而又不会太高调的作品,虽然有失骨气,不过若比起骨气,还是面子和小命更重要。
而眼前这种情况就有点诡异了,换了谁都好说,哪怕是皇帝,我厚着脸皮豁出去,怎么也能胡乱诌出一首半首惊世之作来,可惜眼刀足以明察秋毫的萧郑立在面前,我立马底气不足,在这尊大神眼皮子地下扯谎话,不才实在没那个胆量,真要是应承下来,我怕是八成得最终死于心虚。
我急得直冒冷汗,嘴里哼哈着,干瞪眼就是没办法,好在人品难挡,万分火急的危难关头,我忽地灵机一动,壮着胆子道。
“民女不会做诗,信口胡诌之作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唯恐有污殿下贵耳,民女斗胆,为殿下讲一则笑话赔罪,还望殿下恩准。”
我低着头等待萧郑的回音,心里暗暗祈祷,过路的大神们,请保佑你们虔诚的信众化解危机,转危为安,弟子回头就结果了黄蜂烧给你们享用,那孩子虽然可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
“也好。”大神们显然对黄蜂备感兴趣,观音柳叶轻点,萧郑便松口同意,并没有执意为难。
“敢问殿下,什么动物走路常常摔倒。”我斜眼盯着萧郑后背,笑容邪恶,反正萧郑再强大,后背也没长眼睛,血统再尊贵,光线照旧沿直线传播,还不由着我小动作,所以我又嚣张了。
萧郑拈了一枝老梅把玩,十指修长稳定,却是情人一般温柔地抚触花朵,雪中朦胧,萧郑的侧面笼罩在一片烟霭中,刀削一般刚毅冷峻的下颌线条也渐渐柔和下来,竟然是绝代的英俊,春花秋月,丝毫不亚于黄有和黄蜂,不过黄有温润如玉,黄蜂肆意风流,萧郑则不苟言笑,压力迫人,让人不敢逼视,以至我堂堂猎美高手,以前居然没有发现萧郑原来这么俊美无俦,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风度魅力,让我不由得色心萌动,想入非非。
萧郑沉吟良久,我趁机大饱眼福,终于,饶是萧郑涵养再好,也不免按捺不住,轻咳一声,松了梅枝,侧身阻住了我色心昭然的眼光,拉下脸色不豫道。
“愿闻其详,请水小姐赐教。”
“王爷过谦,赐教不敢,无他,区区雕虫小技,王爷是谋大事之人,自然不屑于此微末伎俩。”见萧郑要生气,我连忙顺毛摸狗,先送上恭维话,然后再不紧不慢地抖开包袱。
“狐狸。”
“狐狸?”萧郑偏头睨了我一眼,敛了三分凶意,脸色还算和蔼。
“君不闻狐狸者,狡猾也?”挑挑眉毛,我傲然反诘。
“狡猾……脚滑!”萧郑低笑出声,这是我头一次听到萧郑的笑,醇厚如美酒,低沉如夜风,绵长如黑巧克力,撩动着闻者心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