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我想,我们会不会是掉进了阵法里了。”我说。
“阵法……”欧阳誉说完苦笑:“刚才说什么鬼打墙,我觉得阵法这个假设的可信度倒是要高一些。”
“是的。”我点点头。
“好吧,那就暂且把这当作该死的阵法。不过即使是这样,咱们又不是道士,怎么破阵啊?”欧阳誉的心情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如果说这是阵法的话,那这应该就是当今世上已知最强大的困阵,它不仅能让人,完全迷失方向感和空间感,而且人的时间感很有可能也被剥夺了。”我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对于阵法我也有一些涉猎,我估计这个阵法很有可能是蜀中最古老的幻术师或者是南洋的巫师所布置的。而蜀中的阵法是借用古代的九宫之数以及八卦方位的不同摆设阵眼,来达到困人的效果。但是这种阵法一般的效力不超过三十年,然而这个阵法应该是当时康熙帝手下的那名方士所设,时间上至少超过三百年,蜀中的幻术师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绝迹了,所以,能布下这种阵法的,只剩下南洋巫师一脉中的巫王。”
“巫师,巫师还会布阵?”欧阳誉说。
“我所说的巫师并不是指乡下那些赤脚巫医或者神棍,真正的南洋巫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们只会定时在某些神秘的村落里进行巫术上的交流。在他们当中,会推举最有成就的巫师登上巫王的位子,然后由巫王来对南洋巫师一脉的祖先遗留下来的巫术典籍进行研究,其中就有阵法一门。”由于我在以前当侦探的时候结识了一名南洋巫师,并且还在他的家里读到了那本《十大阵法秘书》,所以我对这方面相对欧阳誉来说比较了解。关于那名南洋巫师,我在结识他的时候还有过一次很奇特的经历,这在我以后的故事中会与大家细讲。
却说欧阳誉听完我的话,不可置否:“既然这是巫王所布的困阵,那么你可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
我推了推眼镜镜架,想了想说:“巫术中的阵法千奇百怪,这种程度的困阵则更加复杂。不过我所知道的是,蜀中的幻术师所布的阵法,多是以推算方位的方法所布置,这样的阵法往往都会有一个阵眼,想要破这样的真,只要把阵眼找到就行了。不过南洋的阵法,则是讲究用秘药、心理暗示和特殊材料制成的器物,来达到迷惑、误导和杀伤的效果。而这种阵法,往往没有阵眼。不过南洋的阵法如果受到克制,就会不攻自破。所以,我们只要找出克制此阵的方法,应该就能走出去了。当然,我说的这些是以这里的确是一个阵法,并且的确是南洋的阵法为前提的。”
“克制的方法?俩门外汉,要找到克制一个上古阵法的方法,这现实吗?”欧阳誉说。
“说实话,这一点都不现实。”我也不得不点点头表示同意欧阳誉的话:“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了,也只能试试了。”
“那……”欧阳誉耸耸肩。
我紧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围光线的变化,以及手机信号所受到的干扰,都是这个阵法里所布置的特殊的吸光物质和能干扰无线电波的物质所造成的,如果我们能够找出这些物质的所在,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如果我们还有方法直接破坏这些东西的话,说不定还能破了这个古怪的阵法。”
“可是说着容易,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该如何找到这样的东西,说不定它被埋在几米深的地底下,那我们不也一样没辙?”欧阳誉显然是没有什么信心。
“唉,我们先四处查探一下再说吧,总而言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