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苗的脑虫蛊,是用七种动物的大脑,放在一个大箱子里,然后再放入七七四十九只毒虫和秘药进箱子,然后再画上符咒封住。等到一百天之后,七种动物的大脑全部萎缩,里面的四十九只虫子也互相吞噬,最后剩下一只,那只就是脑虫蛊的主体。黑苗用脑虫来害人,是事先将脑虫压在毒害对象的枕头底下,等到他睡觉的时候,脑虫便会入体,而被害人一点都不知道,等到过了七天,脑虫就开始入脑,然后开始害人。”我还没当侦探的时候,有一次去云南旅游,有幸得知这种毒蛊,还差点被害过,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狐狸还有墨老大这些江湖中人,自然也是知道的这种苗族毒蛊的,不过他们还是静静地听我说着。
“破解黑苗脑虫蛊的方法,根据被害的时间的阶段不同,便分为两种。第一种,是脑虫还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时候,如果被害人事先知道了,那么他只要在睡觉的时候,在口里含着一块白玉,第二天脑虫便会自动死亡,然后将虫尸用高粱酒焚烧成灰,再用高粱酒服下,下次他就不会再中这种蛊了。第二种,是脑虫入体的前七天,脑虫还没有入脑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被害人知道了他体内有虫蛊,那么他只需要取七种动物的大脑,放在火炉里,然后浇上高粱酒,点火焚烧,脑虫就会被燃烧的气味引诱,从被害人的口里钻出来,扑向火炉,而死。”我推了推眼镜的镜架,接着说道:“所以,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个破解脑虫蛊的第二种方法,将这只破尸降的虫子引诱出来,我猜,这种降头术,只要我们不喊那个兄弟的名字,那么他喉管里的虫子就不会入脑,所以我们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墨老大面色很是凝重:“说是这么说,可是究竟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引诱虫子出体呢?”
我沉默了一下,又说道:“我倒是想到一种方法,不过要借用你们先前被害的兄弟的尸体,虽然这样对死人不敬,但为了救人,也没有办法了。不知墨老大可否同意?”
“死人不在了,活人却还是要活的,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墨老大叹了一口气。
我点点头,随后吩咐:“还请派些人去将那个兄弟的尸体搬到这来。”
墨老大随后点点头,接着命令他的两个手下道:“你们两个,去把小威的尸体搬来,记得带上手套,尸体可能有毒。”
被叫上的那两人毫不迟疑,立刻就动身去搬尸体了。
很快,那个惨死的尸体就被搬到了我们的面前,我看向他额头上的破口,不禁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将视线移开。
“把那个兄弟抬过来,让他面对着这个尸体。”我又说道:“既然这具尸体是降头虫第一个寄生的,那么这只虫子多少都会和这具尸体有一点联系。谁有燃烧的燃料,把这具尸体点着?”
“这里有消毒的酒精。”方形说着,便从一个背包里取出了一大瓶透明的液体。
“浇上。”我说。
方形点了点头,便动手将瓶子里的酒精慢慢地浇遍尸体的全身。弄好之后,方形回头对我点了点头,表示搞定了。
“点火吧。”我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个火葬对他来说没什么规格,目的也不同,但是这样子如果能够救活他的兄弟,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吧。
方形从尸体旁边起身,退后了两步,突然发现没有火机在身上,知道就人要紧的他,也不麻烦叫大家借火了,而是用手结了几个忍者的手印,接着他用日语一字一字地喊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火遁,火流术!”
念完咒语,只见他双手结了指印,朝地上的那具尸体一指。顿时,一股火焰从他的手指间发出,立刻就点燃了尸体上的酒精,很快,尸体的全身都燃烧起来。渐渐地,一股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就弥漫了开来,附近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掩住了口鼻。
方形果然是甲贺的忍者啊,他的这一手,就是甲贺流的火遁。虽然不知道的人看见会觉得很吃惊,但是我知道,方形的这一手并没有什么神奇。方形的双手只是用一些秘药的药水泡过,当他使出火遁术的时候,运起体内忍者特有的一些真气(漫画里叫查克拉,呵呵),将真气集中在手指上,再结合手上的秘药,就能够发射出火焰。而他念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只是出于形式而已,对喷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其实忍术的起源就是中国的奇门遁甲术,只不过中国的奇门遁甲术没有那么多形式而已,日本忍者就是爱搞神秘,当然,方形是中国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也是他们盗版中国的,不过中国的最后三个字是“列、前、行”。而到了日本,就被该成了“列、在、前”。中国玄术使用这个九字真言,主要是为了以正气来压制邪恶,到了忍者手里,则变成了忍术的咒语。
尸体燃烧带出的热浪,使得我又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不过奇怪的是,尸体似乎都快要烧焦了,那个被虫子寄生的黑衣人却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这种办法不可行?
狐狸面色凝重地观察着,而墨老大的表情则是越来越焦急。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凭我的直觉来看,这个方法应该会有效的。降头术和蛊术本就同宗,都属于巫术一类,所以这个办法在我看来应该是可行的。可是,为什么那哥们现在还没什么反应呢?
“似乎不行啊……”赵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