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手上的案子绝对不是一个意外!我相信你有同样的感觉!既然有这种先天的直觉,为什么要扼杀?”韩霆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摆明一副送客的样子,让荞桑好不郁闷。
回办公室的路上,她仔细想了一下。那家伙说的也不无道理——‘在这个世界上,人永远比狗可怕’
荞桑摇了摇头,决定继续调查冯家周围的人。
树荫下,身穿白衣黑裤的女孩随意的坐在副食品商店门口,目光紧紧的锁住店里神情恍惚的男人。
果然很可疑!
贝贝点了点头,通过无线耳机向荞桑汇报情况道:“组长,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他是一家副食店的老板,今年三十二岁。此人是杨佳丽的牌友,听说关系很暧昧,曾经传过绯闻,不过一来这个人比较阴狠,周围的人都怕他,二来冯大昌是个好人,周围邻居都不愿传这样伤人的闲话。组长,我觉得这个男人很有问题!”
荞桑坐在办公室,目光穿过玻璃窗,正好投向外面的停车场。
上午她去了一趟冯大昌的小区,结果遇到一个嘴碎的女人正在添油加醋的说杨佳丽的风流韵事,结果被自己的婆婆唠叨,说冯大昌以前帮过他们家,人不能忘本云云。让她觉得其中有点什么,于是找到那个嘴碎的女人了解情况,结果果然有收获!!
原来杨佳丽一直有个相好的,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这种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个相好的姓许,许永刚,三十多岁年纪,在杨佳丽出殡的那天曾经偷偷来过,哭得惨兮兮的,完全不顾形象。
知道这一情况后,荞桑赶紧将在外面大海捞针找狗狗的贝贝和高林调了回来。由贝贝去监视许永刚,而她则需要更多更全面的资料。她的右手无意识的婆娑着脸颊,对于这个案子,她开始越来越有信心。
“好,盯紧这个男人,随时联络!”挂了电话,荞桑马上带着高林再次去到彤云小区,找到之前那位嘴碎的马太太。
穿着居家服,挎着小钱包的女人一见荞桑顿时一脸郁闷:“哎呦!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来了?为了早上的事情,我婆婆已经唠叨了一个上午,我要是再说什么,那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马太太,是这样的,您给的线索很重要!我们警方需要像您这样直言不讳的好市民!这次来,不但是代表我的上级领导表示感谢,还有就是想详细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荞桑不卑不亢的笑了笑。
她的话显然让那位马太太很受用,连忙换了张笑脸,略显谦虚:“哎呦!就说这是我们作为良好市民应该配合警方工作嘛!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好了!那个女人那么招摇,竟然连这种事情也不避讳,真丢人啦!”
荞桑掏出许永刚的照片,递给马太太道:“您见到的那个男人是他吗?”
“是啊!就是老许嘛!出殡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呢!以前我们还是牌搭子,这次见面他憔悴了许多,整个人好像瘦脱了形,我看他对那个骚狐狸……呃,我是说杨佳丽啊,他对那个女人,啧啧,应该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只不过听说他家母老虎可厉害了,有一次直接冲到咱们社区棋牌室,当场就扬起手给了杨佳丽一个耳光。那次很多人都在场,那骚狐狸的脸可算丢光了,之后很长时间都不敢来棋牌室呢!”
“许永刚已经结婚?”
马太太耸了耸肩膀道:“是啊,这要在旧社会啊,真应该抓这对狗男女去浸猪笼呢!”显然她对杨佳丽仇恨颇深,即使人都死了,还是不遗余力的诋毁她。荞桑脸上虽然没有表现,但心中却将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狠狠鄙视了一通。说到底还不是两个字——嫉妒!
“他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这件事冯先生知道吗?”
“有很长时间了,两三年吧,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至于大昌,唉!这种事,作为男人应该是最敏感了,虽然他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甚至有时候听到别人说还会很气愤的样子,但我想,十有九成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承认而已。男人对这种事情多半……哎呀!不好说,不好说……大昌是个很好的人,却偏偏摊上这种老婆。”马太太一脸惋惜,看荞桑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她不由神秘兮兮的又加了一句:“我还听人说,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冯先生的!是那个姓许的!”
这句话不次于晴天霹雳,荞桑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