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有神往的表情。</p>
“跟了王爷，承蒙举案齐眉之厚爱，此番王爷入京携带妾身，欢喜得很！”</p>
男人声音醇厚：“我看你欢喜的是要看到雪衣了。”</p>
男人这样开口，女人脸上就是眷恋的祥和神情，“怎么不欢喜？许久未见雪衣了！”</p>
男人感慨：“是呀，冬去春来两年！”</p>
深邃眼神看着大船去向的夜色，前行百里，就是两年未曾入京的都城洛商及其自家女儿姬雪衣。</p>
收回来的视线猛然间冷了起来。</p>
远方江面，八名彩衣女子抬轿踏波而行。</p>
男人招手，身后有扈从上前，“王爷！”</p>
“风寒，护王妃入房间”</p>
女人乖巧，没有说话，靠着男人的身体在分开刹那长吸口气，转身走向房间。</p>
大江之上的八名彩衣女，自己也是看得见的。</p>
距离的拉近犹如幻觉，八名彩衣，两顶黑色大轿彻底清晰了起来。</p>
神情彪悍的扈从无声有序站在甲板，或手持军弩，或持刀剑，杀气稀薄了夜色。</p>
宁长安骑牛出山之夜，洛江断流！</p>
…………</p>
陈塘县城一隅。</p>
灯光从窗户漏出，两手托着下颌的宁秦歌喊道：“娘，有……”</p>
标致的女人捂住女孩口鼻，熄灯，关窗。</p>
红日东升，宁长安洗漱完毕出门，牛妖跟了出来。</p>
看着摇头晃脑的牛妖，宁长安问：“有名字不？”</p>
“你起一个呗！”牛妖看着宁长安。</p>
“十八”</p>
牛妖哆嗦，瞬间想起了猫妖初一和螣蛇十五。内心想，“你这是要做什么，让我挑衅猫妖、螣蛇！”</p>
瞪牛眼，不满意，“简单了点！”</p>
宁长安拍牛头：“你一个牛妖要复杂文艺的名字做什么，你看看猫妖、螣蛇，一个叫初一，一个叫十五，简单且给人印象深刻。好的名字就是标签，成功的第一步，知道十八寓意什么？是偏爱的意思，而且十八是帝王之数，有功德圆满、招福纳财之意。”</p>
牛妖眼睛流淌着神采，“你说话好好听，就叫十八。”</p>
“这就对了！”拍牛背，宁长安说道：“到山林自力更生，记住约法三章。”</p>
老牛欢快而去，宁长安自集市口吃雪花豆腐脑，有络绎不绝的行人打招呼，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p>
衙门口没有看到陆迁。</p>
宁长安入衙门点卯，人被李殿吏拉到角落。</p>
“红山有什么情况？”</p>
实事求是，不夸大，不造谣，自然也不给自己揽功劳。宁长安说道：“还没有彻底解决，往后去京城的次数可能比较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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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吏拍宁长安肩膀：“长安呀，我是欣赏你，早就看出你有大出息，假以时日，必定大放光彩，成为陈塘县家喻户晓的人物。但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机会来时就要把握珍惜，明镜司天孤楼莫侯卫欣赏你能力，倘若能到京城发展，不要错过机会，也不要忘记衙门的栽培之功。”</p>
见多识广，深谙官场之道的李典吏敦敦教诲。</p>
宁长安笑了笑：“真要有这么一天，长安一定请大人喝酒。”</p>
李典吏一脸欢笑。</p>
宁长安是上道的人！</p>
出衙门，宁长安等候着自家头儿陆仟。</p>
陆仟抵达衙门，远远看到候着的宁长安，靠了上去，接过宁长安递过来的包子。</p>
人吃着包子，总感觉不自在。</p>
怎么一切都反过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