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观星台；</p>
宁长安想着出门时《元日心经》中大凶的写词，身后传来秦是非脚步声。</p>
胖子左看右看，笑了笑：“还能兜得住，没瘦，西门捕头都成剑了！”</p>
宁长安侧目，西门秋水确实消瘦但也更加硬朗、锋芒。</p>
从紫龙案到眼下时刻，近十日时间，案情毫无进展，情绪的压抑必不可少，不善言谈的西门秋水将所有心情都积压在剑上。</p>
宁长安有一种感觉。</p>
西门秋水窄剑出鞘，定惊鬼神。</p>
“有眉目了！”秦是非坐花梨木椅子，两手交叠在腹前。</p>
“没眉目，但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p>
秦是非挺腰，“一个好的征兆！”</p>
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霏霏细雨，宁长安问：“神龙盘泰正殿，寻常人是看不见对不对！”</p>
“自然，要能看得见，满朝文武岂有心思朝会。”</p>
“谁能看得见！”宁长安问。</p>
“长安的意思是！”秦是非迟疑，问。</p>
“当时所有关注焦点都集中在超凡境高手上，这是具备作案的先决条件，先入为主的观点完全误导了思维而忽略了一个最本质问题，凶手是看得见神龙，否则不可能有致命一击，而武修没有这个能力。”</p>
胖子秦是非拍脑门，“对哦，要不就是破障符，要不凶手精通望气术。”</p>
“后者为重！”宁长安补充了一句。</p>
胖子秦思索半响，眼神古怪的看着宁长安，“要论望气术，皇城内外，境界最高者当属国师和黄裳、诸葛望岳”</p>
西门秋水握着窄剑的手紧了紧。</p>
看着两人，秦是非补充一句，“大月国来使四人，和尚、道士能并驾齐驱诸葛望岳，但长安你说了，大月国使臣没有作案动机。”</p>
“我要入宫”宁长安开口。</p>
“长安怀疑……！”</p>
宁长安笑了笑：“真相大白之前，皇城内外超凡境高手都有嫌疑。”</p>
“呃！”胖子哽。这话说的够绝!</p>
出门时扭头，宁长安问秦是非：“有没有破灾逢凶化吉类符箓”</p>
秦是非喝茶：“这个真没有！”</p>
出钦天监，宁长安、西门秋水、东邪沿朱雀大街走向皇城。</p>
细雨如丝，右侧是剑不离身的西门秋水，左侧是轮椅离地一尺的东邪。</p>
宁长安又想到了紫龙案事发当天，三人走在朱雀大街，自己如幻似真看到的一幕。</p>
一滴水珠破碎，古城、倒悬海及其棺木中的男人。</p>
蹄音就在宁长安间或的出神中由远及近。</p>
三人回头，看的清晰。</p>
黑色马车，拉车的却非马。</p>
一头牛。</p>
黑白相间，像黑白花奶牛。</p>
马车间隔三人尚有二十多丈，东邪如数家珍开口，“黑白两色，凝丹境的神牛，大皇子西海练兵，在通天河降服后成为坐骑，能日行千里。”</p>
“还没有十八厉害！”宁长安回了一句。</p>
东邪愣了楞，光顾着夸赞大皇子神牛，忘了宁长安身后也是妖魔道各有，十八虽未化形，但修为确实不错。</p>
宁长安想着东邪另外一句话。</p>
“大皇子坐骑”</p>
之前拜访，宫内三位皇子各在东南西北，没有机会，如今恰好给赶上了。</p>
自宗人府而回，顺道可以拜访。</p>
三人侧身，站在街道一边。</p>
黑白花牛拉的黑色马车似在离地飞掠，转瞬从三人身侧而过。</p>
有“咦”的声音响起，黑白花牛止蹄，钉在地面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