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你那拳法,真能长生?真能那个?你那今叶子,不是还有许多?怎不卖与清溪先生?”鲁雄一声窃窃呼唤,唤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李民。
鲁雄这两日和李民一样,被北京名流折腾得没得空闲,一直没得和李民说心腹话。可鲁雄在清溪居士那里看李民演练的拳法,虽然初时觉得不怎么样。可看李民演练两遍都一丝不差,顿知这绝不是李民胡乱打得拳法。细思之下,顿觉的有些道道。可又和自己平生所练得拳理,截然相反。再加上鲁雄生平所崇拜的清溪居士,又是一幅对这套拳法深信不疑的样子。后来从李民口中略知一二的鲁雄,自然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此时终于有了空闲,自然厚着老脸向李民问来,要不然,鲁雄这练了半辈子拳的武人,那还真是睡不着觉了。
李民暗中头疼,这话可怎么跟鲁雄说呢。
这太极拳,号称是内家拳,又不是春药拳,哪能有什么功效?不过,强身健体,那是肯定的,只是神效么?别人不知道,反正我练了几年,却也没练出什么神功来。气感更是一点没有触发。至于那金叶子,还不如那太极拳实在呢。卖给没病的,自然可以虎虎人。可这清溪居士明显就是要指着这个。那怎么唬人?
可这些实话,就算跟鲁雄说了,光看鲁雄这神情,显然也应付不了他。何况李民还不能说实话。李民当然头疼了。
李民暗暗感叹:这一个谎话,果然需要上百个谎话来收尾。说谎话,真不是人干的事。
就在李民还没想好怎么说,车辕上猛地蹦上一人说道:“爹,哥。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拳法?什么长生?”
却是活泼的鲁玉,耐不住和王婆在乌篷车里闷坐,特跑来和鲁雄、李民聊天,听了一个尾巴。
此次,鲁雄一方面觉得和女婿面圣之后,落得天大的富贵,背不住就此在东京当官,以后没工夫回来了。另一方面,也受遭贼的影响,怕自己不在家,家中出什么事,故此索性把北京的家业都卖了,举家跟李民上京。
可此时,鲁玉这么一问。鲁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那清溪居士向李民请教的意图,是想和小妾欢好。虽说那拳法不见得就那一个功效。可鲁雄丧偶多年,就这么一个女儿,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故此,鲁雄没等李民答茬,先自一板脸的训斥道:“你这丫头。姑娘家家的,不和王婆坐在车里安分,瞎跑些什么?不知这车队中人员混杂么?”
鲁玉一吐舌头,不敢说话了。可小手却悄悄拽了李民一下。李民看得好笑。替鲁玉解围道:“丈人。莫要怪玉儿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在车中坐得住。”
随后,又对鲁玉说道:“玉儿,坐下吧。丈人正在和我谈前两天我在清溪居士家中打得一套拳法。你乐意听,就一块听听吧。”
“什么拳法?”鲁玉好武,闻言当即大感兴趣。鲁玉只知李民力大,可却不知李民也会打拳。